大楚东从滨海,西至陇西,南至南疆,辽阔四境内的百姓们,这段时日里,街头巷尾茶馆酒肆谈论最多的,便是这场关乎大楚国威和北方局势的战事了。
前线的仗还在打,后方不打仗的人,上从皇帝,下到普通百姓,日子还是照旧要过的。
皇宫里,安嫔月初安然诞下一龙子。
这是赵琚的第三个儿子。
他自然高兴。
母凭子贵,次日,安嫔便连跳数级升为贵妃。
此前,慧妃、容贵人半年前也相继怀了身孕,如今都大腹便便待产,后宫一派祥和。
除去这些,另件大事,便是上个月,十八岁的太子赵无恙大婚,迎娶被宫中女官教导了一年的苏家女儿苏世独,正式成人。
然后就在半个月前,赵琚又收到来自北方的最新战报,在经过艰苦的一系列拉锯战后,大楚军队接连取得两场关键战役的胜利,已经将战场推进到了燕然山一带。
徐若麟最后在战报中说,倘若不出意外,数月之内,这场战争便会有一个结果了。
徐若麟为人谨慎。
在战报中说这样的话,便意味着他对战事的取胜有极大信心。
这对赵琚来说,自然是极大的好消息。
后宫和睦,子嗣繁衍,战事也算顺利。
按说,现在的他应该松一口气了。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赵琚近来一直心事重重。
甚至连前线这样的大好消息,都不足以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去年七月,他在太仓亲送袁迈率船队出洋后,下龙台短暂晕厥,过后便没事了。
他自认年富力强,回来后也就没怎么放心上。
国事繁忙,要他定夺考虑的地方太多了,他很快便忘记了这事。
直到去年底,有一天深夜,他在容贵人处时,忽然再次头痛欲裂。
当时惊动皇后,萧荣急召太医院于院使等人前来诊治。
众太医围着抱头的皇帝一时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于院使以金针刺疗,这才止住了痛。
这一次头痛之症后,便如开了个头,短短不过数月之间,这头痛之症便已经数次发作了。
最近的一次,就是半个月前退了早朝,他正与一群大臣在御书房为运河沿岸数省新近爆出的一桩贪墨大案而争辩起来。
牵涉官员之多、级别之高,出乎他的想象。
一时急怒攻心,再次头痛倒地,最后也是靠于院使的金针才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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