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我摊了摊手,“就是有点难过。
我本科是有多堕落,才会沦落到和你一个学校。”
“你不知道我本科发了三篇sci吗?”
向岍抡起一本书,眯眼看我。
“知道啊,”
我咽了咽唾沫,脸上的笑快要憋不住了,“所以后来,不就没那么难过了吗?”
-玩笑归玩笑,我对向岍还是挺佩服的,甚至还为她抱不平。
我知道被歧视的感觉不好受。
你失去了尊重,失去了自信,更失去了公平竞争的机会,到头来还要忍受他人的嘲讽,听上一句:“我说吧,你就是不行。”
更为难过的是,就连单纯的校园里,歧视也是明目张胆的。
成绩不好的那群学生叫差生,难听点的,甚至被称为垃圾。
好学生从小享受了多少优待,他们就遭受了多少白眼。
向岍还在那里哀嚎:“我看你就喜欢和洛老师玩,我们这些小喽啰你看不上!”
“别乱扣帽子,”
我躲过她的魔爪,义正言辞地说,“我和洛老师是高中同学,关系好是应该的。”
“高中同学?”
向岍动作一滞,好像很惊讶。
“是啊,还是同级。
你不信?”
向岍露出放空自我的表情,仿佛在思考什么难题。
这种神情意味着她在进行极为复杂的逻辑推理,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常常出乎意料,角度清奇。
“我听宋老师说,”
向岍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你高中经常考年级生命不息,工作不止。
改完向岍的论文,我接着写基金;写完基金,我又把许曦发给我的论文第三稿看了一遍。
邱成在办公室里进进出出,倒水上课打电话,等他穿上外套下班,我抬起头,僵硬的脖子差点被扭着。
“小岑,早点休息啊。”
“好的,邱老师明天见。”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揉了揉脖颈,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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