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听令行事,手忙脚乱地抬出了一个个死猪尸体,搁在猪圈外的空地上,挨个摆放着。
这时候,裴主任也匆匆赶来了,探身向前一看眼前的惨状,俱是一惊。
马大福正双手交握着别在身后,挺着大肚子,紧锁着眉头,在这些死猪旁边来回踱步,边瞧边琢磨着。
裴主任忙凑身上前,对马大福悄声私语道:“马老板,依俺之见,这一定是有人投毒了呀!
您瞅瞅这些死猪的样子,一个个全身发紫,尸体僵硬,皮肤表面还有血泡,这脑袋上都发黑了。
俺以前年少在地主家做工的时候,遇到过一次就是这样的情景。
那次就是有个小子不服地主压榨,偷偷把那老鼠药一大包都灌进了地主家的猪糠里,政府里的官员们一听此事可不能掉以轻心,怕这猪瘟大面积地传开,继而危害到人的健康,关乎民众的性命忧天。
紧急组建了一个调查小组下乡到现场,这一队伍里有兽医专家、兽医学徒们、传染病研究学者、粮食化验员,还有几个警务专员,洋洋洒洒地去了。
等城里的小组到现场时,这些死猪都已经全身透着黑了,臭味熏天。
只留下五头死猪在厂库的空地上,其他的都已经被及时焚化了,防止猪瘟传开。
这几日接连又死了十几头猪,但所幸的是及时控制住了,没有再传给其他猪。
猪槽里的糠食也都换了,马大福不知道到底哪些糠食被投毒了,而哪些又没有,索性一咬牙把饲料库里的存货都焚了。
只吩咐留下死猪的食槽里残留着的一些糠,其他全部换上了特地从其他村里运来的新糠。
兽医专家在众人的簇拥下,淡定地换上了一套布制的防护衣,戴上了皮胶手套,悠悠地打开了小学徒们抬上来的工具箱。
裴主任在一旁感叹,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专家,面对着这令人作呕的死猪尸体,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淡然。
裴主任在一旁陪着笑,马屁连连。
只见那工具箱一打开,里面真是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刀具,最短的只有一寸,最长的竟有三尺。
专家暗自掂量了一下,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把两尺长的大钢刀,对着眼前的死猪一个快刀落下,居然没切开。
在众目睽睽之下略显得有些尴尬。
专家随即叫来两个小学徒扶着这猪的一头一尾,开始刺啦刺啦地来回切割了起来,黑血渐渐渗涌出来。
马大福在一旁越看越心疼,犹如一把利刃在割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就此倒下。
“老师,这五头猪的淋巴结我都检查过了,全部呈肿胀状。”
另一个小学徒一手捧着小本子,一手握着笔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一边跟兽医专家汇报着。
“不错,表皮已呈黑紫色。
切面呈层峦叠嶂状,此起彼伏。
血管呈爆裂状,死前定是反复充、出血,激流勇进。
五脏除了肺部略显水肿,其他未见明显受损。
六腑除了大肠病变,其他未见明显损伤。
这显然是中毒而亡呀!”
专家边观察边说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