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娇娇小美女就这么顺着他说,颇得意地瞥了喻棠一眼。
其实这一眼纯粹就是白看。
她挺想直说,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乖乖坐着当个花瓶。
打发走远了,他开心轻松,她也开心轻松。
这都是心知肚明的。
事情到这儿,本来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奈何老话说,天有不测风云。
她毕了业回国,原本是打算就职当个专业音乐老师——喻棠倒也不是不想努力当个让人脸上有光的演奏家,只是世上音乐生千千万万,真正闯到能带着家这个字的却没几个,热爱是一回事,拼过了就知道山外有山,屡屡碰壁绝望之后,也总得考虑现实的出路。
好在这出路到底也留的还算宽广:专业知名院校,留学经历,履历漂亮,不用借助旁人,找份老师的工作到底还是不难。
她那时候是带着想要独立生活的愿望回的国,甚至之前还考虑过继续返回国外进修,却没想到之后意料之外的偶然一串连着一串,让人连个反应时间都没有。
天真了点儿。
回想的时候,其实脑子里也就这么一句话。
喻棠又跟李嫣云东扯西扯地聊了一会儿,再下楼的时候,正巧撞见刚刚阳台下的红色礼裙。
红红地烧进视线里,像朵骄傲的烈焰玫瑰,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第三视角下的柔弱伤感,脆弱易碎。
她也不意外,沉吟了一下,露出个笑,叫了声:“堂姐。”
喻一容站在台阶下,扯着唇角笑了笑,挺好看,挺冰冷。
“谁是你堂姐。”
几乎是立刻答了这么句。
语气也不是那种带着波动情绪的,只是极冷极凉,仿佛是在跟一个根本不必放在眼里的人说话。
大概是喻家人基因出众,喻一容也生的一副好样貌,大波浪被扎成一束高马尾,有些像屏幕上骄矜的大小姐,放进胶片里大多会被说一声艳丽如骄阳的美人。
喻一容的父亲是喻展文的哥哥,还是为首的长兄老大,母亲出身书画世家,这么一算,是书香高雅有了,殷实华贵有了,跟她的情况当然是天壤之别。
喻棠也没争执,她大体能猜到对方这时候心情不好,便也只是点了下头,继续往下走。
不会主动给自己找事,这已经成了她从小到大“如何积极向上生活”
这一课题的核心,现在是掌握良好,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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