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一身!
可纵然如此,他也从未在温家表妹身上看到自卑自轻,怨天尤人,温家表妹永远都是冷静聪慧,不露圭角,安静淡然,岁月静好。
他见多了其它府中前来投奔的所谓的表妹,不是虚荣善妒、便是自轻自贱,却从未有一人给他的感觉如温家表妹一般。
温家表妹不愧是出身谢阁老之家,身上有着谢家的傲骨。
若是当初的谢阁老还在,见温家表妹如此孤苦,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呢……炎热的阳光让陈言知挡住了,一路颠簸劳累的温落晚好受了几分,虽说因为陈言知的缘故,害得她隐秘买庄子的事情大白于天下,有几分沮丧,但是,陈言知的好意和关心,温落晚还是感觉到了,她抬头看向陈言知,猛然间,就撞进了一双星眸之中,清澈且波光潋滟。
实在是太美了……温落晚一时竟看痴了……今天,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男色也惑人……“啧啧……表哥、表妹……还真是青梅竹马呢……”
,那辅国公大公子眼中的情意,可是骗不了人……钱棣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眯着眼睛,偷偷的瞥了一眼身侧的云寒。
云寒显然也看到了远处庄户门前的那一对小儿女,虽然只是淡淡一瞥便转了头,但身上的气息却越发冷冽了。
有意思……果然有意思……这可真是场好戏!
钱棣心里笑开了花。
这可真是不枉他用了心思让人了解了这位温家表小姐的动向,又让沈云丛拉了陈言知来这儿附近跑马,果然让他看到了万年不动的感情大冰山云寒的情绪波动。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玩的了。
他就觉得云寒对这个温落晚不一样。
云寒对其它女人的厌恶程度有如恐女症一般,别说照着别的女人的吩咐办事,就是让他对别的女人说上一句话,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这些个不可能,在这温家表小姐的身上,竟然都上演了。
钱棣爱钱!
他是商人!
正因为他爱钱又是商人,所以,他比别人更加的圆滑、八面玲珑、更善于窥视人心,虽然他表面笑呵呵的像个佛爷。
温落晚发现自己竟然被陈言知的美色迷得微微失了心神,不由得有些脸红,慌忙低下头,喃喃道:“不管如何,这庄子总要我自己看过喜欢了,才要买的……”
“那倒是……今天,我便陪着表妹好好看看庄子吧。”
,陈言知见温落晚这幅羞窘的模样,低低的轻笑,笑声如美酒般让人醇醉。
他从未见过温家表妹这幅模样。
在府里,温家表妹见他犹如老鼠见了猫,避之三舍还唯恐不及。
想到今天可以和温家表妹相处上好一段时间,陈言知脸上的笑容越发让人如沐春风。
一行人来到这庄户口,早有人进去通报,庄头及官伢子急急的迎了出来。
见买主是位俊公子以及娉婷佳人,通身的富贵,哪里敢怠慢,热情的迎了进去,温落晚松了一口气的是,这次钱棣他们没有跟过来。
有了陈言知在,就不需要冬生了。
询问交谈这些事情都是由陈言知来完成了,很显然,效果比冬生来问要好的多了。
“不知,这庄子主要产什么果子?”
,陈言知问道。
官伢子示意庄头快回复。
温落晚抬眼望去,只见庄头是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双目炯炯有神,很是精干的样子,他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声音哄亮:“见过公子,我是这个庄子的庄头,我叫刘魁。
这庄子种了一些杏树、枣树、苹果树、桃树各百棵……其中超过十年的有五十棵、八年的有一百棵、四年的有两百棵……”
刘庄头将各种果树的种类、数目、年限、花期、结果数量、价钱,每年的收入,说了个清清楚楚,一字不露,说得很有条理,温落晚也能听得懂。
庄子里产出的果子,以前一半送入尹大人府,另一半分一等、二等、三等的果子卖给京城了的蜜饯铺,其它残次品便留下,给庄里的妇人小孩甜甜嘴。
这些果子一年能卖个二百两左右的银子。
庄子里除了这些果子能卖钱外,还有十四户佃户,每年能上交租金二十两租金,外加小米、高梁高、黄豆各三十袋子。
往年这些收入是都送入尹大人府的,若是,温落晚买下这个庄子,以后这些东西就是她的了。
在介绍完庄子的情况后,庄头又引陈言知和温落晚在庄子走了几走,见了几户佃农。
温落晚见这些佃户虽然衣饰简单,却少有面黄肌瘦之人,精气神看着尚好,便有了几分满意,待看到到那美得如梦似幻的桃花林后,就直接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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