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漠北。
他的性格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带着大漠的苍凉高旷,放荡不羁,从来让人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秦善在床边站了好一会,才拿起盛满药的碗,准备给这人喂下去。
然而,他手才刚刚伸出,却突然被人用力拽住手腕。
那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一日夜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如钩一样的目光直望向秦善。
他的眼廓比一般中原人更加深邃,专注望着人时便有种无端深情的感觉。
秦善顿了一下,猜想这人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然而他等了半天,却看见那人凌厉的视线慢慢变得茫然,萧肃的表情软化为春水。
须臾,床上的人开口了,怯生生道:
“我这是在哪啊?”
“大哥哥。”
平地惊雷,秦善有些端不住手里的碗了。
像是怕刺激还不够,见他不回答,颜漠北又开口,这次带了点幼童般撒娇的语气,“师父呢,我是受伤了吗?你在给我喂药吗?”
他说着,凑上前闻了闻,露出一脸嫌弃。
“太苦,不吃。
我要吃糖!”
秦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失智的青年,端倪一会,试探道:“这是好吃的药,并未那么苦。”
颜漠北用一种你骗谁的目光看着他。
“明明药都是苦的!
大哥哥,你把我当小孩哄呢。
师父都说过了七岁,我就不是小孩了。”
秦善:……
秦善踉跄几步,推门而出:“蒲存息!”
前院远远传来蒲谷主的回应,“怎么拉秦统领,难道是风寒加重,头晕目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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