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眠去车库找车,经过车位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的叶傅轶。
他弯腰撑在车门上,一直没有动作,好像一个雕塑,只有他的垂落下来的白大褂衣尾在轻微晃动。
然后他就看到了叶傅轶缓缓蹲了下来,手还是撑在车门上,苏风眠以为叶傅轶是身体不适,打算上前看看,直到他看见叶傅轶蹲了一会,左手收回来,擦了一下脸,苏风眠就停住脚步了。
这个动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傅轶刚刚在哭。
苏风眠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强盗闯入又眼睁睁看着强盗满载而去一样,无助,他不知道像叶傅轶这样的人也会哭。
从来都是他在叶傅轶面前示弱。
这一刻他有动摇,是不是自己做了错的选择,或许他不应该离开叶傅轶。
可是若漫漫的下半辈子,和叶傅轶在一起,他好像也不会开心。
苏风眠像个小偷一样,偷偷看了很久,叶傅轶也没有声音地哭了很久,似乎把这几十年的眼泪都流光了,才重新站了起来,把车门关上,拎起腿边的水桶若,继续无其事地将水洒一些在车头,擦起车子,好像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苏风眠这才离开去找自己的车。
坐下来的感觉让苏风眠一天的疲惫褪去一半了。
他把车内暖气开好,脱了外套,手机不小心从外衣口袋滑出去,苏风眠不太想看。
他已经不想再进行多余的社交,只想让身体暖起来,脑子里还是刚才看到叶傅轶一个人哭的样子。
虽然如此,没隔几分钟,他还是看了一眼手机。
意料之内,是狐狸狗发来的。
狐狸狗:今天还行吗?
消息在大半个小时前,苏风眠想了想,还是僵着手指回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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