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偶尔,施若风能看见栾越,在栾凤不在的时候走入这个房间,站着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走……
心,再也不会掀起涟漪了。
三六节
手术五天过后,栾越又来看施若风了,两人默默地相视,到头来谁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蓦然,“咯吱”
一声,门被开启了,紧接着进入的是栾凤。
栾凤看了眼栾越,又看了看施若风,最终对栾越下了逐客令。
三天中,施若风不曾对栾凤说过一句话,随着时间的流逝,栾凤的心越来越焦躁。
他只知道,施若风的心里没有他,不屑与他说一句话。
为什么,施若风不愿意与他说一句话?
这个事实就宛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刮疼着他的心。
当栾越走后,栾凤一步步地走向施若风,双手放置他的肩上,脸色阴沉,声音冰冷,他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栾凤说了许多许多,只是,从头到尾,施若风没有理他,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深,从最初的盘问变成了逼问,之后,扬起手,想要打在施若风的脸上,可是当对上那一只眼眸的时候,怎么也无法对着它打下去。
扬起的手,最终握紧成拳,在施若风的肚子上狠狠地击打上了一拳。
施若风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栾凤冷冷一笑,他说:“你不对我说话没关系,我……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好了,哪怕……是你痛苦的呻吟声。”
语毕,栾凤转身离开。
爱,不但会使一个人改变,同样也可以让人疯狂。
半个月后,施若风被允许出院。
原本,施若风是与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等说话的,可是,当栾凤那一句“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好了”
的宣言后,施若风再也没有说过话,无论是对谁。
每次每次,当忍受到栾凤不经意之间的暴力相待时,明明很疼,可是,他依旧咬紧牙关,不允许自己吐出一声的呻吟。
栾凤,为了听到施若风的声音而疯狂,而施若风无论怎么也不愿意让他逞心如意。
栾凤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施若风变得越来越冷漠……半个月的日子里,带施若风离开医院的这一天,他说:“好,很好,非常好,我迟早会让你……求我的!”
办好了出院手续,栾凤带着施若风回了栾家。
他把施若风带入了自己的房间,每日里,把他锁在房中,不允许他动弹一步。
栾凤说,施若风总是想逃,要留住他,只有把他给关在一个屋子里,让他永远出不了大门。
明明这样说着,窗户却依旧是敞开的。
晨风微动,施若风一步步走到床边,跳过窗,走出了这间屋子。
绕过院子再一次进入栾家,施若风向施母的房间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能从敞开的门内听到流泻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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