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哄小孩一样：&ldo;纪念，你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rdo;他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将她娇俏的身体掰过来，可是她就是倔强地低着头一发不可收拾地哭：&ldo;我不要你管！
你骂我笨！
&rdo;他的心像被烙铁烫过，手上沾到她的血，再由不得她任性，利用强势打横将她抱起来，她整个埋在他的怀里却一点也不温驯，不停挣扎捶打，长睫泪珠涟涟：&ldo;纪允凯，你放开我！
你流氓，你混蛋！
你欺负我！
&rdo;&ldo;好好，我流氓，我混蛋。
你流鼻血把头抬起来我就放你下来！
&rdo;他的声音像一道魔咒驱散她的恐慌，她真的停住了骂骂咧咧，乖乖把头抬高，却止不住抽泣。
纪允凯迈着稳健的步伐，抱着怀里轻颤的人儿穿过书房，安放到卧房自己的c黄上，他用棉花给她止血，她痛得想躲，却被喝止：&ldo;别动！
&rdo;她只能啮着唇，听话将一张啜水的小脸面对他。
夜晚，橘黄的灯光幽幽打在卧房中。
&ldo;我睡不着！
&rdo;纪念躺在c黄上抱怨。
&ldo;数羊！
&rdo;他恶声恶气，打着地铺睡在她右侧。
和她一样睡不着。
&ldo;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rdo;她开条件。
&ldo;不好！
&rdo;他拒绝得没有回旋。
她不甘心，发出任性的怪声，但是没有成效。
她只能使出杀手锏：&ldo;你不唱我就告诉守守阿姨你私藏在抽屉里的碟。
&rdo;&ldo;你……&rdo;纪允凯英俊的五官一下僵住，声音像从胸腔挤出来。
纪念得逞的笑起来：&ldo;你现在再说我笨呀？以为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呢？纪允凯，你唱不唱？&rdo;&ldo;唱什么？&rdo;他下巴一抽，烦躁地问。
&ldo;粉刷匠！
&rdo;她不假思索。
他无奈顺从，浅浅唱着，狭小的空间他似乎能听到她匀称的呼吸。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话剧，他演静琬，她演六少，他逼她唱这首歌。
很多年了，真的很多年了，遥远得宛如上个世纪……他一个人唱了很久，她恼人的声音再不曾搅和。
他想她应该是睡着了。
可是他还在唱，不知道唱给谁听，他知道今晚上睡不着的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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