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完这句话后,胸腔剧烈的起伏,险些站不住,大海和何医生赶紧从身后赶了过来,将他摇晃的身体给扶稳了。
可拉显然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通红的眼泪在眼眶里倔强的打转,头低的不能再低,最后干脆把视线投向天花板,然后转身偷偷的用手不留痕迹地把眼泪给擦掉。
我看着落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过了一会儿,他才打破沉默对我说道:“与你无关。”
我知道他在说他的病与我无关,可是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淋雨,更不会这么快的就会有现在这种状况,我也跟着有些站不稳,看到落落那一刻,强打的精神终于松弛下来,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或者更贴切的说,就像是一个在外疲惫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家的孩子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是躺到床上好好的歇一歇。
他话音落下后,大海便从房间推出来了一个行李箱,那是早已收拾好的我的行李。
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在落落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就能够装完。
拿走这些我们便再无瓜葛,却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以及绝望。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我终于还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将脸颊撇开,从侧面的角度能看到他刻意压制住的喉头,他虚弱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我身边么,这次,我成全你。”
我看着落落,忽然觉得他毛茸茸的头发,尖翘的鼻尖,没有焦距的眼睛,就像是迷雾之中的一只林间小鹿,一只受了伤需要安抚的小鹿,却拒绝任何安慰独自舔舐着伤口。
是啊,我确实是一直想要离开他,脱离他的掌控,可是我已经坚持到了这一天,难道就这样放弃么?我不甘心,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回不去从前的那个我了。
“只是不住在一起,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会继续的吧?”
我垂着眼睛问道,身子摇摇晃晃,仿佛站着都能睡着,他沉沉的嗯了一声,我笑着答道:“那好。”
然后我朝行李箱走过去,然而手还未来得及碰到拉杆,整个人便噗通一声软软的栽倒在了地上,迷蒙间像是有人忽然蹲下将我抱在了怀里,压抑着声音,喊了一句,桑桑……我不知道我是如何从那难受的感觉中克服过来的,只不过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是灰灰的,屋子里的白炽灯在左右摇晃,那是一个十分简陋的环境很陌生。
我睁开眼睛第一眼进入眼帘得不是落落,也不是可拉,而是刘姿琳。
她看到我醒以后,才把毛巾拧了拧,又给我换成新的盖上,轻声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出租屋,墙边还躺着我的行李,我好奇的看向刘姿琳,用眼神询问着她发生了什么。
她拿纸巾擦了擦手才回头说道:“听可拉姐说,这是落总的意思,说以后你就搬到这里住了,桑桑,我好开心啊,刚好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无聊的很,现在终于有个伴啦。”
我听着刘姿琳的话,因为她的语气太开心了,所以我也只好扯起嘴角,应付差事似的笑笑,但是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看来落落他是真的做了决定,所以即使我昏倒了,他也要将我送走,落落他,更像落落了。
“好些了吗?”
“嗯,好的差不多了。”
我坐起身子,接起刘姿琳手里的汤药,呼呼的喝了起来,我脖子处有一粒特别明显的草莓,刘姿琳看到了,但是她什么也没说,接过我喝完的药,自顾自的说:“说起来,我妹妹也比你小不了多少,小时候她生病的时候,我都像这样照顾她呢,只不过好些日子都没有这么照顾她了,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现在过的好不好。”
说起妹妹,我想到了悦悦,然后说:“我也是,小时候我妹生病了都是我在照顾她。”
“你有妹妹?怎么从来没有听妈咪说过。”
我哦了一声,然后为了防止她再问下去,于是说道:“不是亲的。”
我询问了她一些赌场的近况,她说一切都挺好的,就是那个冯添把他的女朋友弄了进来,两个人在赌场里面双剑合并,各种抢我们这边的生意,现在就等着我发话,只要我说一声开整,她立马有手段把她搞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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