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说:“父亲,你不能这样——。
“话未说完,纪江望投来稍安勿躁的眼神。
老太爷见杨氏不说了仍不死心:”
轩哥儿如果也中意那丫头,就先娶了雅清,然后纳了她做个姨娘,那样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们也安心了。”
一连串的话,说完还是喘气。
纪江望听了这话连气也懒得顺了,坐回了位置:“父亲你先保养好身体,这事容后再慢慢议,但是孟春我是看的比我自己的儿子还金贵的,我是万万不会让她委屈的。”
二姑奶奶可怜兮兮的望着纪太爷说:“大哥你不敢委屈孟春,你正经的外甥女就不放在心上了,我们雅清的心思,大哥同大嫂也是心知肚明的。”
老太爷说:“雅清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孩子里数她最孝顺,你们做舅舅舅母的也决不能委屈了她。”
杨氏说:“父亲我们自然也是疼爱雅清的,如今我们看世轩的意思了,我们做父母的不干涉,让他自己做决定。
总不能让世轩再如他二叔这样苦闷一辈子吧。”
老太爷刚才是喘气现在突然咳嗽起来,然后叫来侍候的下人,对纪江望夫妇说:“我话已说尽了,轩哥的婚事决不能配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们今天回吧,我要睡觉了。”
杨氏还想再说几句被纪江望制止了,几人起身和太老爷身边侍候的下人一起服侍老太爷睡下都告辞离开。
这边孟春吃完饭就带着阿巧回自己的院子去,纪二走过来把孟巧交给了前来接她们的秀秀,自己拉着孟春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阿巧看着纪二和孟春的背影问秀秀:“秀秀,二哥哥要打我姐姐吗?这样凶巴巴的。”
秀秀笑着反问:“你姐姐嫁给你二哥哥可好。”
孟巧歪着头想了想,欢欣鼓舞:“那样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观荷居临湖而建,微风徐徐,天还未全黑透,园子里的转角处都开始悬起灯笼,只有那一池荷叶在透明的黑色里如层叠的黑云在流动。
纪二拉着孟春一路无语,到了观荷居门口,孟春脱开了自己的手:“纪二,你到了,我回去了。”
纪二看着比平时落寞三分的孟春,心脏有一下下的紧缩。
他把孟春的身体一拉,拉到了自己的胸前,低低地说:“今天有人跟我说,有个姑娘给我送伞来,我第一个想的便是你,心里还窃喜了一下,后来想着你还禁足着呢,反而觉得有点烦躁,雅清说正好路过,我总不能撇下她,自己回府吧。”
纪二轻轻把孟春的头拨到自己的胸前,听孟春嗡嗡的说:“你就是一只花孔雀。”
纪二把手放在孟春的腰肢上,柔软而心悸。
心想:谁说书中自有颜如玉。
看来纸上得来终觉浅,如今方知此事要躬行。
他想让自己的身体更贴近孟春的,但知现在这个时辰走动的下人还不少,只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对在孟春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两个人像触电了一般立马放开。
然后孟春双手叉着腰突然笑起来。
纪二红着脸:“不许笑,你这个小妮子。”
然后,把笑着的孟春拉进了自己的院子。
纪二的院子孟春只来过两次,给人的感觉如他的人一般清贵中是一目了然的风华。
观荷居的下人很少只有长生和两个洒扫婆子,孟春随纪二进了院子,然后又随着他进了他的屋子,有一排同孟锦屋里一个式样的书架,当然上面是琳琅满目的书籍,窗棂下一方桌台,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和各式刻刀,案台上还有一个木盒子。
孟春东摸摸西摸摸真应了那个爱屋及屋这个词,孟春觉得纪二的院子是好的,纪二的屋子是好的,屋里挂着青纱帐的罗汉床也是极好的。
纪二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孟春,觉得很是自得,这样带心上人进自己的屋子,有种孟春在读自己的感觉,这里的一切融入着自己的气息和习惯,孟春的打量和触摸纪二有种已被读懂得的幸福和被接纳的满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眼前这个眼睛冒着晶莹的姑娘,从她身后环抱住了她。
男人和女人喜欢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亲昵。
纪二用下巴蹭蹭孟春的头发,孟春无限感慨的说:“纪二,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但是我好像有点配不上你唉。”
纪二身手在孟春头上一敲:“记住了,从你那时候揍过我开始,你就是我的内人了。”
孟春睁大眼睛半仰着头:“你什么道理?”
纪二此时的神情真是一只骄傲的大孔雀:“这世上能揍我的除了我父母便是我内人,如果我那时候不生那份心,会让你随便下手。”
孟春“嗨嗨”
笑着:“纪公子你真早熟呀,我那时候只想着痛快的揍来着,真没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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