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规规矩矩的立在屋外。
这不多时,殷离踏了步子而来,见卧房亮着灯,便也跟着立在门外,立在几个丫头对面一言不发的杵着。
屋子外静默了一阵。
片刻,只见那素茗抬眼瞅了对面的殷离一眼,垂了垂眼,嘴巴分明未动,声音却发了出来,只低声音询问着:“主子昨儿…可是饮酒了?”
对面的殷离瞅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过了好一阵,只见身旁的湘云忍不住低声道:“殷护卫,素茗姐姐在问你话呢?”
亦是嘴巴未见如何张开,声音便蹦了出来了。
应当都是伺候大公子这么些年,练就的这一番本领吧。
过了半晌,只见那殷里轻轻抬了抬眼皮子,随即,淡淡的:“嗯。”
湘云直接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素茗又问:“那昨晚可有…发生何事?”
这素茗打从九岁开始便跟在霍元擎跟前伺候,这十二年中,有且只瞧见过主子吃醉过一回,算上昨晚,算两回。
却说第二日纪鸢便领着几个丫头一道回到竹奚小筑扎扎实实的打扫了一整日,三日后,纪鸢重新搬回了她的小院。
为此,那霍元昭便将她给彻底恨上了,只愤愤不平道:“我就这么招人烦么?哼,你走,要走便快些走,我一眼都懒得多瞧你。”
这一回,是真真动了真格了,就连前去给尹氏问安,都对她爱答不理的,尹氏见了,只意味深长的瞅着她俩掩嘴直笑,既不说破,也不调解,基本任何她俩闹去了。
纪鸢见尹氏这阵气色比以往稍稍好了几分,便也稍稍安心几分。
自从过了前三个月,尹氏孕吐止了,也用得下饭食了,最为煎熬的一段日子总算熬过了,只是,过了三月后,尹氏便又开始日复一日的前往太太屋子里问安见礼了。
想当初尹氏怀霍元昭那会儿,正是王氏跟柳氏斗得最厉害的时候,彼时,即便有了身子,尹氏亦是日日前往正房陪着王氏说话解闷,那时,尹氏有孕,到底从柳氏那里分走了二老爷部分目光,王氏自然喜闻见乐。
眼下,甭管太太是何心思,至少,尹氏尽量做到了自己的本分吧。
起先,一连着往正房去了好几日,王氏却并未曾露面,一来,王氏料理大少奶奶的后事操劳了一阵,替那大房张罗,件件桩桩轻不得重不得,颇为伤神,这二来,自从那日大姑娘回来了一趟,没过几日,便见那王氏病倒了。
直至尹氏锲而不舍,一连着五六日都前来拜访,王氏终于松口,将那尹氏请了进来。
却说王氏靠在罗汉床的百花团簇的软枕上,正阖着眼闭目养神,她精神头还有些不大好,身后丫头绿嘤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揉着太阳穴,直到听到绿嘤小声的唤了一声“太太”
,王氏一睁眼,便见尹氏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王氏顿时有些诧异,只见两月未见,那尹氏竟消瘦得厉害,脸色泛白,眼下泛青,气色着实不大好,王氏便缓缓坐了起来,又细细瞧了尹氏一阵,只淡淡笑了笑,道:“说让你好生歇着,怎么就如此不听劝,前几个月正是要紧的时候,怎能日日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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