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干脆把伞往门口一扔,插着兜往暴雨连成的串珠里一头栽了进去。
等他走到网吧时,整个人浑身湿透,甩一下头雨水能溅得人退避三舍。
他大摇大摆地跟网管开了台机子,窝到最角落,戴上耳机,网吧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微哑的声音近在咫尺地说:“这怎么就是异想天开?”
说话的人是屏幕里的乌蔓,她张着眼睛,那双漂亮的瞳孔却泛着灰。
看着镜头,却又像什么都没看着。
“就你这幅瞎子样,还想给观众老爷们唱曲儿?”
“我只是瞎了,我没有哑,为何不能?”
“你以为唱曲儿讲究的是嗓子吗!
错!
戏,是要通过眼睛的。”
男人嗤之以鼻,“不明白这一点,你就算眼睛完好,也唱不了戏!”
乌蔓脸色涨红,沉默了半晌,手势一拉,气沉丹田,开嗓道。
“小尼姑年方二八,
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
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
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
男人一愣:“好端端的……你干什么……”
乌蔓不理睬,自顾自地在原地打着旋儿,继续念白道:
“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
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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