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原本想听她解释一下楚思远的心理,听此有些反应不过来:“后句是何意?”
姚蓉一敲烟杆,扬起了眉眼:“有宫女偷偷造谣,说陛下欲改广梧为中宫,侄女为后,私生子为储。”
姚蓉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只见她的的去落,让他们嚼,嚼得狠了把舌头吞下去才可笑。”
不归看向姚蓉:“三日后就是其他三位娘娘来这拜坐,劳烦丽妃先盯一下,此事三天之内必有最盛时,过了就波澜不起了。
届时孤当众送你一块印章,你盖一张发送宫人的纸,把行径轻的赶出去,重的当众人面行点掌刑,罚其九族不准再入宫,族里为官的把名额留下,孤去请舅舅削其官位。”
姚蓉诧异:“陛下能允准?”
“怎么不能?这宫里的人过得□□逸,隔三差五就需肃清宫纪,整顿人心。
顺带为你树一树威严,一举两得的好事。”
不归眯眼,“但这谣言先不能让舅父知道,否则天子动怒,就不是孤以上的温和惩罚了。
越是皇室谣言,越不必被有心人带着节奏跑,他们高高举起,我们只需轻罚,当作个无稽之谈就已足够。
他人起初或许还心有疑虑,然随事实屡出,自然便越发确凿清正。”
可笑,连这种龌龊念头都编排得出来,那她便先把那徒有其表的漂亮凤印送给姚蓉,让她做个副后,再等到年宴,届时两道大封齐下,他们才心服口服,才会真正了解,什么叫恃宠而遮天。
姚蓉敏锐地捉到话里的舅父二字,心中数道思绪才顺解,握玉如意的手一错,这才醒悟到这丫头缘何肆意妄为。
她真心实意道:“先前没和殿下争小公子,真是我识时务了。”
不归道:“是呢,如今他的大名都由孤拟好了。”
姚蓉再被一击,动作越发小心,想了想又同情起这对姐弟,挫了一下她的气势:“但小公子还同殿下闹了。”
不归瞬间蔫了:“姚蓉,你说他到底闹的什么?”
姚蓉没明说:“殿下就当他叛逆期发作,如常待他就好,时日一久,小公子自己就明白了。”
——也就如姚蓉一样死心了。
不归精神仍是不济,叹气道:“但愿他开点窍。”
姚蓉腹诽:你们才是呢。
“孤也耗了好一会,多谢你告诉孤这么多,孤该回去了。”
姚蓉便停手,送这小佛爷出去,还问:“回去好好哄小公子么?”
小佛爷无奈:“都不知道给不给哄的。”
姚蓉见她前后反差如此,忍不住好笑,万物相生相克,魔高一丈啊。
走到台阶下,她还回头嘱咐:“孤所说的,有些记着,有些便忘了吧。”
姚蓉答应着,也说:“我所举的例子,也请殿下不必记得。”
两人一头,一个回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一个走向寂寞萧瑟的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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