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说?&rdo;&ldo;风不言跟我要千字帛,无非是想灭了景国雪耻解恨。
我不交出千字帛,他大可以随意安个罪名,下令月见国联合永安军出征容国,到时候容国腹背受敌必死无疑。
他是永安天子,虽然地位不如从前,但到底还是临都的象征,容国存亡与月见国无关,月见王为了自保也必定会顺从风不言的意思。
毕竟四……三个诸侯王中明显有反意,又不愿听从号令的只有景国。
容国又是景国侯最想咬下的骨头,风不言如此帮他,将来称帝想必是会保他一命。
&rdo;&ldo;可是风不言如此憎恨景国侯,景国侯的施舍,他会要么。
&rdo;容轩冷笑道:&ldo;生死面前,能坚持大义的有几个人?&rdo;&ldo;如今该怎么办,难道要把千字帛交出去?容王陛下不是说……&rdo;&ldo;&lso;若非临都有难,不可用之&rso;&rdo;容轩说道,&ldo;自然是不会交出去,父王既然说了千字帛是邪佞之物,我自当守着它不要开启。
可这是个两难境,交了,必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不交,单凭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够守得住容国四面楚歌,到时候数万万容地百姓都要因我一人之失死得不明不白。
&rdo;年轻的眉宇间挤出一个深深的褶皱,显示着容轩的为难。
&ldo;我更担心的是,就算我不肯,到时候恐怕也是不得不交。
&rdo;无涯明白容轩担心的是什么。
千字帛不交,负了容国百姓,交了,不知会引起怎样的浩劫,偏偏千字帛又关系到临都的存亡,毁了它就等于毁了临都。
相比之下,动用千字帛带来再大的灾难,也大不过临都覆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轻叹一声,把容轩揽入怀中,眼底满是心疼。
容轩先是安静地倒在他怀中,忽然如芒在背,立刻扭头往回廊深处看去。
无涯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回廊末端,两株早已落了叶的银杏树孤零零地留下一对树干,安静得瘆人。
&ldo;怎么了?&rdo;容轩揪紧了无涯的衣领,音色开始发颤。
&ldo;有人……快走。
&rdo;无涯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容轩神色凝重至此,忙同他一起离宫回了王府。
一如王府,容轩谁都不理,直接回了卧房一人呆着,流芡奇怪,无涯也只能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ldo;你先着人去准备晚膳,我去看看他。
&rdo;&ldo;是……&rdo;流芡忧心地往容轩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呆着府上的几个小厮下厨房去了。
无涯走去容轩卧房,门并没有锁紧,推门进去,容轩正蜷着身子蹲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两手抓着肩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扣紧了门扉,走近容轩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容轩竟然反射性地避开,惶恐中满是嫌恶。
无涯心里一紧,问道:&ldo;出什么事了?&rdo;&ldo;那个人,在临宫……&rdo;容轩道,&ldo;四方松木里那个女人,她也在临宫!
&rdo;无涯有些不信:&ldo;你是不是看错了,她……&rdo;&ldo;那个人的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rdo;容轩咬牙切齿道,&ldo;原来她是风不言的人么,呵。
原以为风不言只是软弱无为罢了,竟是我错看了他,卑鄙小人。
&rdo;脑子里四方松木里发生的事情又一次闪回脑中,容轩恨得浑身发颤,即使是在无涯的臂膀里也没有好了多少。
&ldo;只是……有些奇怪……&rdo;容轩疑惑道。
&ldo;怎么了?&rdo;&ldo;我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那女人,莫名地觉得她有些熟悉。
&rdo;容轩道。
&ldo;若临宫中那人是她,那便是你第二次见她了。
&rdo;无涯纠正道。
&ldo;不是,&rdo;容轩推着无涯的手,努力思索着,&ldo;我绝不是在四方松木里第一次见的她。
&rdo;当时在松木林中容轩心系颜都,别的什么都顾不上,如今回想起来,那女人给自己的感觉果真有些熟悉,熟悉得令人心里发慌。
难道会是认识的人?那会是谁?容轩极少结仇,若是要论起来,最明显不过的仇家应该就是死了的卫凉和如今在景军中担任要职的颜都了。
明显不可能是他们。
容轩还一度怀疑过那女子是卫凉派来的人,现在看来也是错了,脑中混乱起来,想要思考却是半分头绪都没有。
流芡送了晚膳过来,容轩说不想吃,无涯就让流芡放下晚膳先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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