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便频频听到百姓的怒骂声,尚靠近北京还好,人们受惯了压迫,总是安生些,火车越靠近南京,抱怨声便越多了起来。
南京本该是这民国的中心,只是总统一方军队和人脉尽在北京,便力排众议留在北京享受地头蛇的威严。
孙文先生去了东洋后,南京党派丛生,各党之间谁也不让谁,头先日子还会吵得厉害,挣着抢去要实权,这段时间都看清了点局势,明白谁也握不了权,政府大门也没多少人进出了。
顾澈没费多少力气便进了政府大楼的门,前来迎接的是南京协统。
这人生的膀大腰圆,一双细眼在偌大的脸盘上总透出一抹算计来,见到顾澈后,他倒并没有几番好脸色,只施了个座,便道:“等着吧,司令待会就到。”
顾澈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一时间不明白他这股怨气从何而来。
这人长得着实有些面熟,顾澈在记忆里搜寻了几遍也没个结果,只能笑道:“辛苦赵协统。”
顾澈在厅里坐着喝完了一盏茶,才见到了姗姗来迟的都督冯国璋。
冯国璋革命时名声便传得开,说起来也算是总统的左膀右臂,树大招风,总统听了日本人的话,来了个军民分治,不只南京,各个省里增设了个民政长,都督官降为督军,生生被割了一半权利。
冯国璋早已不满总统所为,一间顾澈便张罗着设宴款待,期间又几番询问黎元洪的状况。
顾澈只把信交给他,含糊道:“我是偶然得见黎先生,荣幸得先生信任,才被委托送信。
至于他如今的状况,我也就不知道了”
陈宦提过一嘴,这信里所写,是让南方政党联合起义,反抗总统。
这干的是忤逆的勾当,稍不留神脑袋便不保。
而冯国璋此人,一心扑在权利上,此举也属绝路求生。
顾澈心有顾虑,便留了些神没有吐露干净,只想着含糊过这顿宴,抽身离开。
冯国璋看完信,眉头拧得紧,半晌也没说话,顾澈就直勾勾地看着他,想探寻一点他的想法。
冯国璋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比狐狸还精,哪里能让他看出来,稍微转了转眼珠,便笑着打哈道:“辛苦你来这一趟,不如先留下来小住几天,这南京城的花草美人,也不比北京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