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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已经开始热了,寿春热的比洛阳还要早些。
他就算什么都不穿,也不会感受到半点凉意。
乙哈手落了个空,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容定,慕容定把那只护身符给套在脖子上了。
李涛在一旁看见,心里暗骂乙哈蠢。
那个东西将军以前一直都没有过,一直到出城之后,才见着他戴在脖子上,而且宝贵的和什么似得,明显就是家里女人给送的。
还这么贴上去表示找抽么?
李涛拉了把乙哈,两人低头把东西都收拾了,然后出去。
慕容定瞧着手里护身符,上头冒着一股酸味儿,上头的佛香都要被汗臭给熏没了。
行军路上一切从简,沐浴这回事,自然是方便就洗,不方便就算了。
一群大老爷们,又不是女人,要臭大家一起臭,谁都是一样的,谁也不嫌弃谁。
结果到了寿春,才能好好沐浴一次,但是也臭成这样了。
慕容定放到鼻子下头闻了一下,一股酸味熏的自己都晕。
要是拿着这么个东西回去,恐怕她指不定又要说他,要不……到时候偷偷换个新的?
还是拿去洗?这个东西能洗么?
慕容定想了好会,然后把这东西重新戴回脖子上,抓起堆放在一旁的衣物自个穿上。
豫州刺史为了尽地主之谊,为慕容定办了一场小小的酒宴。
外头都要攻打进来了,众人也不好寻欢作乐,乐伎之类就一概免了,只是拿了几坛酒,有几碟小菜。
结果那个镇南将军就和没嘴葫芦似得,他说一句,这个年轻将军才答一句,场面很快就冷了下来。
慕容定一门心思扒面前的饭,南边的吃的是稻米,和他平常吃的胡饼不一样,嚼在嘴里湿软软黏巴巴,说不出来的奇怪,但是嚼着嘴里也漫出了丝丝甜味。
贺望之瞧着慕容定埋头吃饭,自己来句,他才答句,很是尴尬。
正吃着,外头一阵喧哗,只见得一个校尉模样的人跑了进来,浑身上下都是大汗,跑进来,叉手道,“不好了,梁军攻城了!”
慕容定一听,手里木箸直接大力的丢在案几上,木箸敲在新髤漆的案面上,跳的老高。
慕容定不顾旁边的贺望之,直接绕过案几跑了出去。
翻身上了黑风,直接冲着城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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