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不是都快做好了吗?”
裴杨在客厅打包东西。
“没有呢。”
甄懿言不由衷,裴杨进来的时候,看了甄懿好一会儿,随手把他唇边的西红柿汁擦掉,“偷吃了?”
“......不好吃。”
甄懿用脑袋轻轻撞裴杨胸口,有点像某个软件失灵的漂亮玩偶,一下,又一下,被裴杨情不自禁地用手覆住后脑勺,低声哄道:“好了啊。”
“你好像是昨天回来的,才待了二十几个小时,明天就又要飞回美国去。”
甄懿有点抓狂,不自觉地用脚轻踢地面,显得焦躁,“太烦了太烦了。”
裴杨低声说:“明年三月份我就回来了。”
甄懿掐指一算,明明只有几个月,他却好像数不清楚,恼怒地说:“要那么久那么久。”
“对不起。”
裴杨把他抱坐到自己的行李箱上,纤细的身形颤抖着,被裴杨揽了满怀,却又在他怀里失声哭泣。
裴杨很见不得甄懿这种哭法,眼泪像珍珠,一颗一颗扑簌簌地顺着雪白脸颊滑落,但是一点哭的声音都没有,只有喉结不安地滚动着,连委屈都不敢让人知道。
裴杨心乱如麻,不停地给他擦眼泪,软着嗓音哄他:“不哭了不哭了,那么薄的眼皮,一会儿擦破了。”
甄懿扭开脸,紧抿住嘴唇,又忍不住把脸转回来,真情实意地说:“我现在好像没有办法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生活了。”
“我也没有办法在美国的公寓里独自生活。”
裴杨亲他睁不开的眼,“我们是一样的。”
那种刻骨铭心的,会让人彻夜失眠,会让人对着空冰箱和冷床单发疯的思念是一样的。
裴杨皱皱眉,又说:“如果宝贝你明天不想要我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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