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号盯着闻青的背影,心里却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对他来说,为达目的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闻青所做是最直接的一种方式,也是相当危险的。
就是他不懂自己这份心绪到底为何,所以才会烦躁。
至于何倾和翁至叙二人,其实在闻青出事那一刻,就赶到了井边。
他们惊慌失措地叫喊着闻青的名字,十三号嫌烦,便将他们打发去找绳索救人,因此闻青才在井里等待了片刻。
然而何倾却忘记闻青的包里有他准备好的绳子,等他出了书院,才想起并跑了回去。
回到水井边,何倾正好撞见闻青将绳子系在树干上的一幕,他见闻青嘴里叼着手电筒,攥住绳子准备下井,而十三号抓着井口上方的绳子,防止绳索因摩擦被割断。
翁至叙拽了拽他的衣角,现在的氛围似乎不适合开口说话,何倾便对其点头示意。
等闻青勘察完毕,顺着绳子爬上来,这压抑感才得以释放。
“你们肯定想不到下面是什么情况!”
说这话的闻青像是带着欣喜,他把扔在井口旁的碎木片捡起来,拼合起来拿给在场的所有人看,“这是我踩碎的井盖,腐朽到这种程度,任谁踩上去都会塌陷。”
两个年纪小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十三号却知道。
他先接过闻青手中的碎木片,翻转观察之后,他解释道,“这木片上还有一处老旧的折断痕迹,对比刚造成的断口,此痕迹应放置有十年八年之久。”
带着自满的笑容看向十三号,闻青点点头以表认同,“不愧是我家大爷!
没错,看来有人在很早之前就发现这口枯井的危害了。”
“那他/她为什么没管这口枯井?”
翁至叙问道。
他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盯着井口位置。
这要是有荣屋小孩到此玩耍,不小心跌落进去又该怎么办?万一当时还没有玩伴在身旁,岂不是要在井里活活等死吗?
越想越心急,翁至叙抑制不住地担心放任枯井的下场。
何倾瞧着他的模样,也受他影响开始急躁了起来,“对啊!
书院明知道有这口井,为什么不把它填了?”
“我想书院曾用泥土填过一次,并磨平了井口,再加盖上厚木板。”
闻青边说,边做出填土盖板的相应动作。
十三号见他脸上略带遗憾,便接着他的话尾说,“只不过距离上次回填也是两百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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