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放下杯子,发现肖舟还在垂眼看他临的碑帖,随口问,“以前练过吗?”
肖舟老实说,“小时候练过,拉丁钢琴书法里选,我觉得写字最简单,但学了才知道写一手漂亮字儿多不容易,功夫天才都得有点,有时候越使劲越糟,三年了也就能唬唬外人,后来就犯懒没继续了。”
江成远弯眼笑了笑,取了笔递给他,又往旁边侧开,“你来。”
肖舟接过,就写江成远刚刚写的那几个字,成品能看出是一笔一划练过的,结构工整,紧凑又不失疏朗。
“不错,字胎很好。”
江成远夸了一句,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肖舟身后,俯身贴着肖舟后背,胳膊从他身后环到他胸前,攥住握笔的手,“再写一次。”
横竖撇捺勾挑折,何处落笔,如何使力,笔锋如何扭,提笔时如何出锋……
江成远凑着他耳边轻声低语,全部重量都仿佛压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划过腰与髋的弧度,似乎对那处凹陷很满意,流连很久,痒得像片羽毛搔过,一点点麻颤,然后停留在腰侧。
挨得这样近,能感受到喷在耳后的呼吸,肖舟脸开始不由自主地红起来。
心神被搅乱,自己在写什么也不知道。
一笔一划在宣纸上连纵成形。
好不容易凝心看去,纸上写的是——赤子无愁声,沧海无惊浪。
也是同一个碑帖中的一句,虽然因为心不在焉而字不成体,几无是处,行笔间却也潇洒飘逸,很有行云流水的曼妙姿态。
肖舟暗暗惊叹。
等最后一笔捺横扫出去,笔有尽而意无尽,肖舟想收回来,毛笔却被控制着直划出纸张,生生戳破了纸面。
也是同一时间,江成远突然一口咬上他的后颈腺体,肖舟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颤,手再捏不住笔,重重掉在白毡上,狼毫绽开,晕染开一片浓墨。
汹涌的信息素像包裹的蛹,肖舟弓下背,身子被压得往前扑,不得不用肘部撑着桌子,桌沿猛地撞上胯部凸起的骨头,一阵钝痛,却远不及身体因为结合的信息素而起的反应猛烈,那点痛很快就被反射性的热潮所掩盖。
舔掉咬破腺体后流出的血,江成远又扭过他的脸开始亲他,亲的很用力,几近撕咬,纠缠的唇齿间漾开的却都是蜂蜜水的甜味。
被亲的时候,肖舟一直睁着眼,江成远也没有躲避,笔直地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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