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严兄真是人如其名,严肃极了,说不得半点玩笑。”
“我只是想着,秦遇聪明过人,能想到一些我们不能想到的东西。
你说是吧,秦遇。”
秦遇扯了扯嘴角:“柳兄言过了,遇不过是以勤补拙。”
这茬很快揭过去,柳瑾又与严青交谈起来,讨论一道经义题。
秦遇听着听着,思绪就跑偏了。
教谕指责王生时,说对方【若将心神分于外物,便是再聪明也做不好文章。
】
而柳瑾没多久却称他【聪明过人】,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扫了一眼娓娓而谈的柳瑾,容仪俊美,潇洒随和,所谓相由心生,柳瑾应该不是那种捻酸刻薄之人。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
他敲了敲额头,懊恼自己没事揣测别人干嘛,既来了县学就该一心一意念书才是。
想想若是来日,教谕或者学正让他起来回答问题,他回答不出来,丢人的就是他了。
午饭后,他拿着论语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背诵。
温故知新,虽然他将论语背熟了,但是却不能拍着胸脯说自己把论语弄懂了。
再有,科举考试就在四书五经中选题,这么多年还不能重复,可不得把题目搞出花儿。
对于教育资源有限的平民学子来说,这一部分的占比得分,是不愿也绝对不能失去的。
之后连着十几日,王生都没有来,听其他人说,对方好像染了风寒,反反复复不见好。
秦遇再见到对方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王生瘦得厉害,脸色灰沉,两颊凹陷了下去,衬的颧骨高而尖锐。
但一双眼睛看见秦遇时,却格外的亮,仿若黑夜里的幽火,看得人脊背生寒。
读书人本就心气儿高,再遇上个心性狭窄的,真是要命。
秦遇错开视线,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烦躁得很。
前有刘文杬,好不容易解决了,还没消停几天,又来个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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