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笑了声,说:“回学校的时候遇到莱斯利了,他自告奋勇帮你挑的。”
谢宜珩把那沓打印纸方方正正地叠好,只觉得自己不做都对不起两位泰斗的良苦用心,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快十点了,问他:“怎么晚了还回学校干嘛?”
“爱德华打算准备一下听证会的一些材料,”
电话那头有窃窃的交谈声,他顿了顿,应该是往外走了几步,说:“你和亨利都不是美国籍,不太适合出庭作证,所以他找了莱斯利。”
莱斯利比爱德华还不愿意和政客打交道,谢宜珩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他骂骂咧咧的样子。
“挺好,莱斯利终于有活了。”
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整个人做题做得头昏脑胀,所以聊起天来都是东扯西扯,没什么章法:“你在干嘛?”
他在电话那头闷闷地笑了一声:“在想你。”
被电话处理过的声线带着一些好听的沙沙声,缓慢地炙烤着她的耳廓。
谢宜珩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的笔一下子停住,拖出一条长长的线。
这句话里的情思太过冗长,她只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等价物品,一下子噎住了,只好丢人地说了句:“那晚安。”
…
再过十几天就是农历新年,姜翡要回国,临走之前把姜小二托付给了她们两个。
阿比盖尔跟着姜翡学了几个月的中文,但是说起来还是一股奇怪的调调,叫姜小二的时候好像是在叫“Joshua”
。
她蹲在地上给姜小二梳毛,挠了挠毛茸茸的狗头,说:“你要不还是跟我姓吧,叫二·丹尼斯好了。”
之前欠的债都得还上,她的工作同事从温声细语的康妮变成了不那么好说话的爱德华。
谢宜珩整个人都要淹没在文献书籍里,头也不抬地说:“别,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等姜翡回来发现狗被你改了姓,肯定跟你激光剑大战三百回合。”
阿比盖尔还真的叫上了,怕自己死了还不够,非要连带一个,甚至开始叫它“谢小二”
。
从小就是独生子女的谢宜珩突然多了个狗弟弟,吓得连控制指令都打错了,拿起姜翡留下的激光剑就要和阿比盖尔打架。
她这个圣诞过得轻松自在,比上学时候的寒暑假还要悠闲。
前辈莱斯利玩得比她还开心,推特上发了不少意大利的风景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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