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又沉了一艘船。
匡家看着不对劲,动用了祖辈们留下来的人脉,这才打听清楚,原来是京中的一位大佬看中了他们家的船行,想占为己有。
匡卓然是读书人,和读书人说得上话,匡家这才决定让匡卓然带着几位得力的管事来京都打点,看能不能邀那位大佬入个干股。
伯彦想着匡卓然对他有救命之恩,就决定跟过来瞧瞧,若是和我们家有点关系,准备求了五伯父从中周旋,化干戈为玉帛。
匡卓然虽然不知道伯彦的身份,但他知道伯彦为人沉稳有见识,也希望他能跟过来帮着出出主意,就带着伯彦一起来到京都。
结果快过年了,人却一直没有找到,伯彦也不好贸贸然地去槐树胡同,就这样跟着匡卓然住在了客栈里。
&rdo;&ldo;到底是哪位大佬啊?&rdo;窦昭鄙视地撇了撇嘴,&ldo;吃相也太难看了。
&rdo;&ldo;可不是。
&rdo;窦政昌拿起一块桃花冻的牡丹花件问窦昭,&ldo;好看不好看?&rdo;窦昭看着心中一动,想到了纪令则,不动声色地道:&ldo;当然好看!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东西。
不过,这东西适合送年轻的女子,你准备送给谁?&rdo;&ldo;哦,&rdo;窦德昌露出几分心虚,掩饰般地道,&ldo;我还没有想好。
&rdo;然后很快把话题又扯到了匡卓然的身上,&ldo;不过,我总觉得匡家多虑了,像他们这种人家,也就在番禺能排得上号,京都的大佬怎么可能看得上?说不定只是那大佬身边的什么人扯着虎皮做大旗,匡家在京都又没有什么人脉,这才被吓唬住了。
&rdo;他说着,把那块桃红冻的玉佩放在了一旁,又挑了只碧绿如洗的玉蝉,举给窦昭看,&ldo;你看这块怎样?&rdo;&ldo;不错。
&rdo;窦昭笑道,&ldo;夏天用红绳穿了,挂在脖子上,看着就透着股沁凉,很漂亮。
&rdo;&ldo;我也这么觉得。
&rdo;窦德昌把两块玉佩都揣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这个死孩子,有了心上人就忘了自己的娘亲!
窦昭在心里腹诽着,挑了一块弥勒佛的玉佩、一块竹节的玉佩、一根镶石榴石的石榴花金簪、一块端砚和一匣子狼毫笔,道:&ldo;这弥勒佛的玉佩是给六伯母的,狼毫笔是给六伯父的,端砚是给十一哥的,金簪是给十一嫂的,竹节的玉佩是给七斤的,你回家的时候帮我带给他们。
&rdo;窦德昌叫道:&ldo;那我的呢?&rdo;窦昭就瞅着他的衣袖佯露出冷冷的笑。
窦德昌捂了衣袖,道:&ldo;算了,算了,我帮你带过去就是了。
&rdo;一溜烟地出了库房。
窦昭不禁抿了嘴笑,吩咐甘露:&ldo;把东西都配了体面的匣子装起来。
&rdo;甘露应声而去,窦昭去了花厅。
窦德昌道:&ldo;时间不早了,我去跟伯彦商量商量,到底该怎么办好。
&rdo;窦昭送了窦德昌出门,低声道:&ldo;要挑着世子不在家的时候来。
&rdo;窦德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悄声道:&ldo;我明白,不能让宋砚堂知道这件事。
&rdo;&ldo;你怎么这么傻?&rdo;窦昭抱怨道,&ldo;如果世子在家,他这个做儿子的能袖手旁观吗?&rdo;窦德昌站下了脚步,望着窦昭的目光渐渐变得严肃起来:&ldo;你是不是很喜欢宋砚堂?&rdo;&ldo;胡说些什么?&rdo;窦昭嗔道,脸上却莫名变得火辣辣的,&ldo;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对别人指手画脚的。
&rdo;窦德昌一愣,然后面露诧异,又变得踌躇起来,好半天才语带试探地道:&ldo;我的事?我的什么事?&rdo;窦昭暗暗后悔自己失言。
有些事,向来堵不如疏。
以窦德昌前世的执着,把事情说开了,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没有了顾虑。
她正要拿话圆过去,宋墨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忙装作惊讶的样子&ldo;咦&rdo;了一声,道:&ldo;你们怎么站在这里说话?&rdo;随后给窦德昌行礼,笑道,&ldo;听说舅兄过来,我就吩咐厨房把前几天宫里赏的鹿ròu烤了,正好家里还有坛御赐的梨花白,味道醇厚,配烤ròu最好不过,后院的梅花也开了,我陪着舅兄去后花园的暖亭里小酌几杯如何?&rdo;窦德昌连声说好,忙不迭地跟着宋墨去了后花园的暖亭,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送走了窦德昌回到屋里,宋墨一面由小丫鬟服侍更衣,一面笑着对窦昭道:&ldo;舅兄说了些什么?看你那样子,气鼓鼓的。
&rdo;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