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欢觉得自己有些不象自己了。
下班以后,她没有去开车,而是随便等了辆巴士,上去后坐在最后的那排座位上,晃晃悠悠地,穿越华灯初上的市区。
风从身边的窗户吹进来,带来浓浓的秋天的凉意。
文欢看着拥挤的人来人往,心里只有一个声音:&ldo;杨榛,你在哪里啊?&rdo;杨榛失踪的秦周开车来到了&lso;日出&rso;。
今天店里的小妹打电话说,许承言送了一批新的画过去。
在日出门前的那个公车站,秦周还是禁不住停了下来,想着许承言白衬衫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盼望着,这样的一个下午,也能再碰上他多好?他的画照例陈列在二楼。
挂在中间的一幅,是&ldo;落霞山的夕阳&rdo;。
那是他们上次去洗温泉的地方。
当时他们散步到山顶,正好遇上日落,夕阳的光芒铺在山岭之间,真的是漫山红遍的。
那张画布上,深浅不一,层层叠叠的红色的运用,让秦周的心很疼痛地跳动着:在她和许承言说分开的那一刻,他的心是不是就这样,触目惊心地流血?下面照例还是有几行小字:&ldo;她说,夕阳和日出很象,可是日出带来光明,夕阳之后,却是无边的暗夜。
那我和他呢?谁是白昼,谁,又是暗夜呢?&rdo;秦周仿佛看到了许承言的那双,即使伤痕累累,也还能微笑的,眼睛。
许承言梦见风吹走了秦周留下来的那封信,他就去追,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说,你只要能追到这封信,秦周就能回来。
许承言感觉自己好象长了翅膀一样,腾空飞着,拼了命地追。
忽然一阵剧痛划过他的身体,如同一把利刃,快速地剖开他的腹部,他从天上摔下来,在坠落中,他想:完了,追不到了。
他忽然醒了,身上都是汗。
到厨房找了些水,看着墙上的钟,早上四点钟。
他喝水时抚摩着自己的胃部,想到梦中的那阵剧痛,和坠落后的遗憾。
真的追不到了吗?客厅茶几上还放着秦周以前拿过来的陶瓷的阔口花瓶。
许承言还能清楚地想起那天,她拿着这个花瓶和一大束车矢菊走进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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