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绝对有看热闹的嫌疑。
我回头狠狠瞪了银毛一眼,警告他休要作怪,然后又转回头,继续感伤。
银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说:"
你的伤感真不敬业。
"
我不理他,又开始眼含伤感地眺望远方。
银毛又说:"
你是不是觉得玩伤感挺优雅啊?真没见过你这样的,非要逼着自己去感伤。
"
我一听火了,又转过身,想去吼他,可张了张口,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以后要寄人篱下,还是忍忍吧。
等找好住处,看我不好好儿整治他一番,然后躲起来,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打定主意后,我有些苦涩地开口道:"
你不懂我的感受就不要胡乱评价。
就这么跟你说吧,就算肖邦在世,他也弹不出我此刻的悲伤。
"
银毛的嘴角抽搐两下,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司机大哥也跟着偷笑着,就连何然都颤了两下肩膀,笑出了声。
我觉得眼下这种情况,不是他们不懂我的哀愁,就是我表达痛苦的方法和普通人不大一样,让他们产生了极大的误会。
无语相对中,出租车又行驶出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程。
我开始坐不住,偷偷伸头看了一眼计价器,见上面已经蹦到八十七块钱,当即伸手捂住了胸口,觉得心绞痛。
银毛拍了一下我的脸蛋,嗤之以鼻道:"
出息!
"
我嘴硬,打死不承认看见计价器跳字儿就心疼,立刻反驳道:"
我胸口痛,怎么了?"
何然忙回过头,瞧我没有什么事儿后又转了回去,继续因要入住银毛家而闹着情绪。
我闭上眼睛,决定装睡觉,就怕等会儿停车时银毛让我付车费。
就在刚才,我将周围能得罪的人全部得罪了,已经无法再在夜市里摆摊儿。
眼下我又变成了无业游民,所幸兜里还有八千多元的积蓄,但还是得省着点儿用才好。
车子又行驶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处看似人烟稀少的偏僻地界停了下来。
我背着大包跳下了车,放眼黑黢黢的周围,隐约看见了银毛所谓的家。
那是一座类似拆迁范围内的房子,就其外表而言,跟小危楼有一拼。
我偷偷舒了一口气,暗中庆幸银毛是居住在这里,而不是其他一些高档场所。
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更能相互依赖,而不会产生……钱的距离。
我咧嘴一笑,跟在银毛身后绕了一大圈后,直接爬上了五楼,在气喘吁吁中看着他将门打开……我在路上时曾想过很多种关于他家的样子,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匪夷所思。
客厅里没有沙发、没有茶几、没有床,只有一床被子被胡乱地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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