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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如果我们都拥有这样违逆命运的勇气,是否就不再需要死圣的传说,是否就不会走上现在这样的道路。
走神只是一瞬,甚至不需要眨眼的功夫他又是那个摆足派头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半真半假地谋撺着某人去碍萨拉扎的眼,可惜窝在椅子里的苍白男人并不如他所愿。
“没有必要。”
极短的句子和足够平淡的语气结束了所有谈论下去的可能性。
没有必要,他等待了两年,不会比另一个人更心急。
在西弗勒斯醒来的瞬间他已知晓,荆棘刻印带来的温暖已说明一切。
他不会比那个人更心急,因为他跟西弗勒斯,他的血脉至亲,已经繁联在一起。
艾德里诺·普林斯永远记得在失序的命运下一寸寸变得冰冷的身躯,从内里开始慢慢掏空,被剥夺魔力、五感、生命……在他以为甚至连灵魂都要消失的时候,一道暖流留住了他、留住了它们。
将这个被掏空的人形一点一点重新填满,用他几乎已经忘却的温度。
艾德里诺实际上并不焦躁,因为他知道西弗勒斯会醒来,因为他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
盖勒特看着艾德里诺懒散地窝在阴暗的角落里,出神地望着萨拉扎离开的方向,跟某个时刻,留在纽蒙迦德的小鬼的侧面重合在一起,惊人的相似。
于是他明白,只要还活着,那个男人就会一直站在小鬼身后,哪怕看似遥远,永远半步不离。
那就是萨拉扎最痛恨的,任何都斩不断的,血脉相连。
如果是自己……盖勒特眯了眯眼,想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夏日时光——如果是自己,大抵也是厌恶的吧。
不曾感受,不愿明白,所以才厌恶,厌恶占据对方部分心神的那份自己无法理解……却无法斩断的东西。
☆★☆★☆★
脚步在接近门口的时候渐渐放轻,萨拉扎放在门上的手略微迟疑,然后用力推开。
即使知道里面和过去的两年间一样,等待着他的依然是某个静静沉睡的身影。
他们总是如此,一人前进,另一人就后退。
从千年前他迷失在纯白之地开始,那曲华尔兹就一直跳到现在,无数个回环交织,却永远无法重合在一起。
“西弗勒斯。”
指尖轻抚过因为沉睡略显柔和的眉眼,萨拉扎轻叹,“两年的时间,真是……太长了。”
“……令人不敢恭维的爱好,斯莱特林阁下。”
简短的句子惊醒了沉浸在迷惘中的萨拉扎,一低头,正对上那双黑色的眸子,耳边再次传来古怪的语调,“你刚刚说……两年?”
“你认为你睡了多久,西弗勒斯?”
萨拉扎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和一股隐隐的疯狂,他俯下身,黑色的长发拂过苍白的皮肤,带起细微的瘙痒。
“两年……快两年了。”
“你再不醒来,我都要疯了。”
——我看你已经疯了。
尖刻的魔药大师很想这么说。
同时感到一股危机感,对方那眼神完全是欲择人而食的野兽,锁定猎物的巨蟒。
“西弗勒斯,我有没有说过,不用大脑封闭术的时候,你的眼睛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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