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廖明予那头一直舍不得剪掉的长发在风中无比凌乱后,他笑了,拳抬高轻轻擦过嘴角,“要打架吗?”
“蠢货!”
明予的怒气被他这句话消下去,活动了一下肘关节与指关节,粲然一笑地很有魄力道,“打!”
就这样背倚着桥栏,两个人半蹲下来同步地拿出了手机。
……“左!
你左边呐!
……哎,对!
……后面后面!
快点!”
“周与肆!
你自己怎么不……”
“咳……我挂了!”
“靠!
你这么low的!”
“砰!
砰!”
烟花展还没结束,五彩斑斓的光将整片墨蓝色的天照得像是彩色画。
桥上父母携着孩子来看展的很多,谈笑声有些扎耳。
“要不我们回去吧?”
gaover的字样出现在手机屏上,廖明予关了机对周与肆道。
“不等你哥的电话了?”
“嗯。
不等了。
他们可能是真把我抛弃了。”
嘴上这样说,关机铃结束的那一刻,明予的心还是沉了一沉,就像石头沉入海底一样,重重的,闷哼一声,没了影失了踪。
周与肆看出明予眼里的失落。
她的眼睛平日里总是亮亮的,很好看,如今却在烟火的映衬之下也是失了色的,暗暗淡淡。
他还记得,刚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天,明予恰好被她妈放在他们家,黑顺的长发耷拉在背后面。
周与肆从来没见过明予的妈妈,只是听杨新业提起过一次。
应当是什么亲戚,但属于七大姑八大姨中的哪一个,他也不记得了。
也许是因为同样没有父母疼爱,周与肆和廖明予很快就玩到了一块。
每次廖家有什么事,明予就会到他们这儿住上一阵子,最后都是她哥廖节飞来接她。
明予上初中后,周与肆就很少再见到她来家里了。
他以为,他们家终于变得和谐美乐了。
看来,并不是的。
“哎?”
两人走了很远的路,经过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明予抬手指了指。
“要喝啤酒吗?”
周与肆摇头:“我不会。”
“切!
喝酒还要什么会不会的。
倒嘴里咽下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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