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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上次运动会5000米还跑了全校第四,竟然被他这样轻易捉住,可见短跑还是看爆发力,他呼吸稍有些急促,“你放开我,我要去上厕所。”
他说着顺势往下一蹲,要从梁阁腰侧闪过去,被梁阁眼疾手快搂着腰一把捞起来。
酒精麻痹了祝余的危险感知,他只觉得又痒又好笑,几乎笑得想弯下身去。
他又被按了回来,走廊的光线也并不明亮,间或能听到两侧包间内的歌声和大笑。
他对上梁阁看似清明的眼睛,幽邃又执拗,他们隔得咫尺,梁阁呼气时身上醺热的酒气跟着渡过来,祝余都有些热了,他不自在地移开眼,视线掠过梁阁被酒润湿的唇,莫名其妙地又觉得脖颈都在烧。
他视点落在走廊尽头,也不看梁阁,“你又不让我走,那你跟我说话吧,你还能说话吗?你喝醉了是不是?”
梁阁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长睫毛盖掉一半眼珠,“你今天在台上是在看我吗?”
“嗯。”
我就知道。
他心情无端明亮起来,又有了些直视梁阁的底气,视点落在梁阁喉结,慢慢移上去,到润红的嘴唇,直挺的鼻梁,眉骨锋利,在晦暗的光线里,阴郁而迷人。
祝余的眼神和语气都无限柔软,“你琵琶弹得真好,我特别喜欢,我从来不知道琵琶能弹得这么好的,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好听的琵琶。”
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听人弹琵琶。
他低下头,又喃喃重复了一遍,“我特别喜欢,你知道吗?”
“嗯。”
梁阁醉了以后,似乎只会“嗯”
了,祝余又笑起来。
祝余以为这边廊道里只有他们,直到那边手机的屏幕突兀地亮起来,他才发现简希一直不声不响地靠在那。
他惊得一耸,又迅速反应过来,明明在和简希说话,却看着梁阁,酒醺得脸红扑扑的,眼睛天真乖觉地弯着,像告状又像分享,“简希你看梁阁,他跟着我走。”
简希看他们一眼,路过时,把手机凑到他眼前,轻声说,“你先看看自己吧。”
走廊的光线还是暗的,但手机的摄像头还是清晰直观地把他现在的模样照了出来,他对上自己的那一刻,就读懂了那双眼睛里昭然若揭的憧憬与心动。
那些被酒精燃起的燥意顷刻散了个干净,他分不清脑子里被敲响的是警钟,还是丧钟。
那天晚上被刻意掩盖的记忆纷至沓来,那个一触即分的落在他颊边的吻还在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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