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卡是什么,感谢王八蛋那叠规章制度的鬼资料,让我知道这玩意儿是这个牢笼里必不可少的生存工具,去食堂吃小炒要它,去小卖店买烟买零食要它,去图书室借书要它,总之,一卡在手,监狱全有,没了可以补,但得一个礼拜,而如果刚补完又没了呢……所以说,我真喜欢这个信息化社会。
&ldo;我讨厌被人威胁,&rdo;容恺没什么起伏的陈述,然而下一秒,他的语调忽然变得轻快,眉毛也跟着极富情感的跳动,&ldo;但是有技术的除外。
怎么样,将来出去了到我公司来吧,年薪……等我算算通货膨胀率……&rdo;我决定无视他。
因为我不是疯子。
学习型的周末转瞬即逝,周一大早,我在起床号的调子中随大部队吃了饭,本以为该回寝室,却不想队列一转向,去了劳动区。
我这才想起来,对,得劳动改造了。
在看守所的时候我改造过,之前就说了,务农,我们出工人家收获。
我以为在这里也大同小异,不料菜地没看见,倒见到了一排排厂房。
监狱里面盖厂房够壮观的,不过都是工地搭临时房用的那种夹芯板,想来也花不了几个钱。
但干的活儿我万万没想到‐‐做塑料花。
放在半年之前,如果有人指着我的鼻子说冯一路,你将来会坐在流水线上做手工塑料花,我能把他打得亲爹都不认识。
可现在,我真的坐在这里,像个娘们儿似的用手捏起来一片叶子,抹胶水,粘贴,微调造型,做慢了,还要被容恺瞪,金大福瞟,周铖皱眉。
我他妈这是欠谁的啊!
好在哥之前是靠手艺吃饭的,三两下也算把窍门摸着了,接着就是地狱式的重复工,你试试从早上七点半粘叶子粘到晚上五点半,中间只一个小时吃饭,心如止水也得疯!
可当晚上收工,我看着那些因为没完成进度而必须加班的兄弟,忽然又很庆幸,幸亏哥们儿选择了一条偷窃不归路!
吃完饭回到监舍已是晚上六点,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我浑身酸疼地躺到床上,一躺,就到了&ldo;哟,哑巴回来啦。
&rdo;跟在我后面进来的容恺一如既往的咋呼。
坐在窗台上的小子没任何反应,维持着看外面的姿势一动不动,我觉着容恺起的外号不贴切,什么哑巴,分明是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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