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这句话,手表就没电关机了。
池先声重新上路,挥舞着手臂,蹦了好久,拦到一辆出租车,他终于找到演艺厅旁边的报刊,成功买了瓶绿森矿物质水。
再次回到演艺厅,池先声愣住了,演艺厅的大门被一把大黑锁锁住。
他趴在玻璃门上,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人全都不见了。
“大中午的,你个小孩子不回家吃饭,跑这儿来干什么?”
看门大爷溜溜达达地走过来问他。
“……我找我妈妈。”
池先声咬了咬牙,抬起头,“爷爷,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穿黑色衣服,戴白色丝巾,长得特别好看的人?”
“我还真有印象。”
看门大爷琢磨了一会儿,“是沈老师吧?”
池先声使劲儿点头,睁大眼睛望着他。
“吃饭去了,跟学生一起走的,有一会儿了。”
池先声闷闷不乐地走了,拍拍肚子,说今晚补偿两顿好吃的。
在出租车上,他发现电话手表还有一点虚电,可以开机,开机动画刚播放完,突然接进来一通电话。
“你在哪里?!”
母亲着急地问,说话声音昨天昨天空调缓缓运转,呼呼制热,蓝色指示灯常亮。
池先声躺在床上,蜷起双腿,他沁出一层汗,身上盖着羽绒被,潮湿而厚重。
“今早,我在网上查金零杯初赛结果。”
池歌侧过身,在杯中冲开感冒冲剂,“猜猜,分数多少?”
“8分以上。”
停了半晌,池先声给出回答,他脑袋发沉,思绪乱成一团,需要努力辨别每个字的意思,连成一句话。
他四肢绵软,有气无力,半张脸捂在被子里喘不过来。
鼻息洒下,撞到被套时反弹,扑回脸上,池先声整张脸到脖颈都是热腾腾,红扑扑的。
窗台上放着手机,他手指慢慢挪到床边,顺着被子沿边探出,抬起手臂去够。
看一眼时间。
也一定会有重要的消息。
“生着病,少看电子产品。”
池歌皱眉,抓住他碰到窗边的手腕,塞回被子里,“先把药喝了。”
枕头垫在背后,软乎乎的。
池先声裹着被子,晃了晃半干半湿的头发,陷进去一个坑。
他垂下眼睑,微微张口,舌尖发苦,略带不正常的甜。
池先声双眼微睁,下意识舌尖舔了舔,又过几秒,猛然反应过来,是比苦瓜还要难吃,如万剑攒心的汤药。
“喝完,听话。”
池歌一把捏住他的脸,小口小口灌了下去,表情非常满意。
池歌触碰到脸颊瞬间,池先声冰得直打颤,发出几声鼻音,拽了拽池歌的袖口。
他盯住天花板,眼前模糊,生不如死地灌下毒汤。
“分。”
池歌抽出纸巾,给瘫在床上的池先声擦了擦嘴,放缓声音,他重复评语,“乐感好,音乐表现力突出,所演奏作品有一定难度。
背谱准确,演奏流畅,可见技巧掌握娴熟,其自身水平。
评审委员会一致建议47号选手去xx省xx市赛区参加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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