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不想这么早就把事情告诉室友,但常岸总是做得太过旁若无人,完全没有要瞒的意思。
这倒确实是他的性格。
在从前,宋和初偶尔对这样的相处环境感到别扭,在会收到其他人的注视的场合下意识想遮遮掩掩,可真到了不舒服病倒的这一刻,他又非常享受常岸这样直截了当的偏心。
恋爱是他们自己的事,不需要为了向别人隐瞒而委屈自己。
常岸没有说话,只有钱原出来打了个圆场:“最近不少人在生病,春夏交接的这阵最难熬了。”
宋和初笑了笑。
这个圆场打得有点失败,陶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疑问渐渐消退,被纠结和欲言又止取代,他大概猜出了答案。
“陶灵。”
常岸叫了他一声。
陶灵站起来,略带无措地捏着手指:“出去说?”
“就在这里说吧。”
宋和初说着,盘起腿来,低头看着他们。
屋子里的氛围有些僵,陶灵是唯一一个面露难色的人:“说……什么?”
“这段时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常岸搬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那个……我们不是想瞒你,就是没找到好时机。”
陶灵仍然没有坐,僵在原地,只能通过转动的眼球判断出他还在思考着。
“陶灵。”
宋和初叫他,等到陶灵慢慢抬眼看过来后,才说,“我们两个在谈恋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些事。
一直没有和你说,是怕说得太草率后你没办法接受。”
虽然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的一段话。
常岸没想到最终是宋和初来开口,他本以为宋和初会一直对于向熟人出柜抱有抵触态度,毕竟他高中的那些经历太过深刻,所留下的影响并不会说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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