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卷起被子,脚腕搭在床沿上。
董洛算什么,他对他的高考才是真正的耿耿于怀。
那年六月他没有受到舆论风向评价的影响、没有家里人给他施压,一切有可能会造成发挥失常的原因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但他就是考出了整个高中的最低分。
他知道有不少人以为他是被董洛和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打扰了。
宋和初从来没有对此进行解释,毕竟也无从解释,成绩摆在这里,他没有解释的资本。
读大一的这一年,他几乎每天都在对眼下生活而不满,虽然从来没有说出口,但那股子萦绕心头的消极心情总是让他郁郁不乐。
今年倒是有些释怀,疫情的原因他延迟返校了大半个学期,被压缩到日历都翻不了几页的大学生活变得无比珍贵,他终于开始尝试与自己和解。
……但是看到董洛,他才意识到也并不是能够与一切都和解。
不管谁对谁错,不论曾经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想再出现在这所高中里、出现在那群同学的面前了。
不为别的,只因他承认自己放不下、觉得尴尬,他不想也不愿。
董洛:和初,这是我与班主任商量过的,咱们这一届只找了几个同学,班主任认为你的学习习惯很好,希望你能来分享一下。
董洛:和初,我们先把私人的事情放一放,分享会在后天下午在线上举行,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都非常希望你能来。
宋和初看着他和班主任称兄道弟就烦。
烦上加烦,无名火在心底酝酿,他噼里啪啦地打字:我们没有什么私人的事情。
那天下午我有课,不好意思。
打完这行字,一些沉寂已久的、不知来处的胜负欲翻涌而出,他实在忍不住,突然想学习发扬一下常岸的装逼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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