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七阿哥怀揣着心事,自然没法专心听课,一日下来,害得伴读被先生打了两回手心,小手都肿的跟馒头似的——而这个伴读恰恰是宁妃武氏的娘家子侄。
这个武家孩子哭唧唧便跑去跟他姑妈、也就是宁妃诉苦。
而七阿哥本人又没来给宁妃请安,兀自闷着脸回到了阿哥所。
“娘娘,七阿哥今日也不知是怎么的,课上没精打采的,骑射也缕缕脱靶。”
这武家少年倒也没敢说七阿哥的坏话,只如实陈述,但语气哭唧唧,少年的眼圈红红的,一幅好不可怜的样子。
宁妃揉了揉眉心,“弘旬定是身子还没好利索。”
——但宁妃心中着实不安,昨儿从公主府回来弘旬便不曾来请安,今日连晨昏定省都没来。
宁妃隐隐觉得,弘旬有些不大对劲。
这一日,嫔妃齐聚碧桐书院,齐齐请了安,这才按照位份高低列作两侧。
宁妃作为仅次于裕妃的四妃之一,位列右侧无愧于心被独独留下的弘旬一脸怔怔然,他怔怔看着高坐在凤椅上的中宫娘娘,有些讷讷:“不知皇额娘有何吩咐?”
姚佳欣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问:“你和宁妃到底是怎么了?”
弘旬稚气未退的少年脸庞上露出遮掩之色,他捏了捏袖子,低声道:“没什么,只是儿臣最近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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