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跟我们说想上洗手间,你们谁给她买个尿壶吧。”
“好的好的。”
程一清觉得心脏松了一点点,但还是揪着。
程季泽说,我去给她买吧。
程季泽走开后,程一清跟德叔问医生情况,医生说,休克有两种,一种心源性休克,另一种过敏性休克。
德婶属于后者。
“别以为过敏性休克不严重。
荨麻疹也是能要人命的。”
又说,“这次及时知道她是属于哪种,也为抢救争取了时间。
还好,阿姨儿子了解她的病史。”
德叔跟程一清稍静默,她又追问德婶是否已摆脱生命危险,得到肯定答覆后,德叔这时才释放情绪般哭出来。
程一清谢过医生,握着老爸的手,不住安慰,又劝他早点休息。
程季泽提着尿壶回来,看到眼前一幕,非常紧张。
他跑上来,脸色煞白,“德婶她——”
程一清立即说:“她没事。”
见程季泽仍然绷紧,她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阿妈已经脱离危险,人是清醒的,情况稳定就可以出院。”
他的脸是冰的。
但她终于觉得,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像活人一样有温度。
这天半夜,德婶已一切如常,一心想早点回家,直说要出院。
但程一清不允许,让她趁机入院做个全身检查。
程季泽给她联系了更好的医院医生资源,德婶出院那天,他提前结束会议赶来接她。
同病房的人看德婶这般劳师动众,忍不住说,“阿姨,你真好福气啊。
儿子女儿都这么好,又都长得一表人才。”
德婶笑微微,“是女儿女婿啦。”
又跟德叔说,今年她跟阿清都接连紧急入院,家里运气不好,回家要跨火盆、用柚子叶好好洗澡才行。
程一清这次看到程季泽商人以外的一面。
即使他们结了婚,再爱对方,也都在婚前将各自资产分割得清清楚楚。
他的皮囊太精致,她总看不到里面。
但德婶的事,终于让她觉得他原来也是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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