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裴杨站在老旧的红色迎宾毯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提着个纸袋。
裴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视线化作有形的刀刃,一寸寸剐过他凌乱的头发,晕红忸怩的脸颊,还有紧紧咬住的贝壳状嘴唇。
“我给你打了五个电话。”
裴杨果然发火,声线压得很低,“为什么不接?”
“还有。”
裴杨皱皱眉头,甄懿最受不了他任性而无辜的皱眉,好像一切一切全是他的过错,“你昨天喝了一晚上的酒?”
裴杨一锤定音:“你有点太堕落了。”
他罔顾自己比甄懿小一岁的事实,用手指戳戳甄懿发烫的太阳穴,沉声说:“酒精会麻痹一个人的灵魂。
你需要保持不那么聪明但是清醒的大脑。”
甄懿往后退了半步,裴杨却以为甄懿是让他进来,扭身进来后,顺手关上了门。
甄懿正要说话,却看见裴杨的视线一路向下,停留在自己的胸口上,盯着那两颗因粗糙衣料摩擦而充血凸起的小粒。
甄懿脸腾地涨红,抱起换洗衣物冲进浴室冲澡。
浴室水声哗啦。
裴杨等了十几分钟。
甄懿在水汽氤氲的淋浴间里揉搓着满是泡沫的头发,紧闭着眼睛,突然想起来自己新买的放在玄关购物袋里的沐浴露。
他大声地朝门外喊:“帮我拿一下门口纸袋里的沐浴露。”
半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了,甄懿睁不开眼睛,只是朝门口的方向伸出了雪白的手臂。
没有沐浴露,只有年轻男人滚烫有力的手掌,扣着他的手腕,拉他入怀,又双双跌进淋浴间。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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