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神,贴着他绕了一圈,振了振羽翼。
言昭诧异了一瞬,但立刻会意,轻轻一跃,坐到了白鹤背上。
清唳再起,白鹤载着他在山谷间盘旋了一圈,又回来,停在断崖下的一棵雪松上。
“师尊,一起吗?”
君泽摇了摇头:“你去罢。”
言昭料想,这些风光,君泽应是看得太多了,不觉有什么稀奇的,便不再强求。
他乘着白鹤,兴致盎然地将四周游览了个遍。
君泽则静立在崖边看着他。
一刻之后,言昭心满意足地回来,微呼着白气落地,白鹤回到木屋边歇息。
见君泽仍专注地看着自己,他问:“怎么了?”
身上又沾着雪了。
是方才从雪松下掠过时,鹤翼扇落洒下的。
君泽没说话,只是伸手替他扫去了那些细雪,而后伸出了手掌。
言昭:“?”
虽然不明白师尊的意思,但他还是本能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君泽接过,另一只掌心也覆上来,将他的手拢住了。
热意透过皮肤穿来,温了他冰凉的手,又仿佛沿着哪条脉络直冲胸口,教他心头一动。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君泽这是在给他……暖手。
不是没有这样给他暖过,只是记忆有些远了。
东极境常年如春,偶尔也会落雪。
他作为一株喜暖的木槿,虽然耐寒,但不喜寒。
每有落雪时,白日还好,一到夜里,他便觉冷得浑身不舒服,于是愈加理直气壮地钻进君泽屋里,裹紧被子眼巴巴地看着师尊。
君泽不免失笑。
他施法将屋内的温度往上抬了些,小徒弟才终于睡安稳了。
只不过翌日睁眼时,身旁总安静地蹭着一个脑袋,双手靠过来,尤其喜欢攥着他的手心。
言昭已然不是那个厚着脸皮拿师尊取暖的小少年了,如今想起来甚至还有些脸热。
“咳,师尊,我不怕冷了。”
他小声说着,却没有抽回手的意思。
“嗯,晓得,”
君泽垂着眼,神色似认真,“但总归是不喜的。”
言昭眨了一下眼,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眸光变得清亮。
过了须臾,君泽忽觉有一缕暖意落在自己肩头,还带了点葱茏的味道。
抬头一看,头顶不知从何凭空而来一束阳光,正正笼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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