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起眼睛,这是一张投名状,萧阮把宝押在他身上,就如同春秋时候伍子胥为报仇设局行刺吴王僚。
“既然是吴主所为,”
皇帝慢慢地说,他接受了这个说法,“那么,朕是不是该即刻召陆将军进宫,商议善后事呢?”
“陛下圣裁。”
萧阮说,“臣……告退。”
……
“……我以为你会和承恩公见上一面再走。”
宋王府中,萧阮书房里,十六郎歪在胡床上,毫无形象,手边是才上市的葡萄,青翠欲滴,浇了蜜浆,还是有些牙酸。
萧阮不以为然:“我不见他,难道他就不知道是我?”
“那倒是,”
十六郎但笑,“陛下的式乾殿,就是个筛子。”
萧阮不应声,慢慢煮他那一壶茶,水在壶里,开始咕噜咕噜响,水汽漫上来,润湿他的面孔。
十六郎兴致勃勃问:“你当真认为……是南边那位干的?”
萧阮不置可否:“只是有这个可能。”
十六郎却摇头:“我瞧着不像。
那位的手再长,也伸不进德阳殿。
要说他能,柔然那边也能了,他们指着看我朝中笑话可不是一年两年,宫中胡儿也多,势力盘根错节,连太后都看不住。”
“陆家从前虽然和北边打过交道,如今,却都在长江边上了。”
萧阮说。
言下之意,柔然犯不上和陆家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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