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是儿子果然对窦家四小姐十分的上心,喜的是说不定儿子因此不好意思出现在窦家四小姐的面前,长远来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她正想吩咐向句叫子息好生照料纪咏,就听见&ldo;吱呀&rdo;一声,书房的门扇大开,纪咏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母亲,他并没有惊讶。
今天来的都是祝贺他高中的人,他不出面,母亲担心地来看他,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朝着母亲点了点头,说了声&ldo;我这就去前院招待客人&rdo;,然后将手中的香樟木匣子递给了子息,道:&ldo;这是我给窦家四小姐的及笄贺礼,你快马加鞭,亲自送到真定去。
&rdo;那样的落落大方,反让韩氏和子息都有点不自然起来。
还好子息是个机敏之人,很快将那一点点的窘然敛了去,恭谨地上前,接过了匣子,应声而去。
纪咏心中有事,也没有太注意母亲和子息的异样,待子息走开,他问母亲:&ldo;您要不要到我屋里坐会?我换件衣裳就去前院。
&rdo;&ldo;好啊!
&rdo;儿子这是唱得哪一出,韩氏心里没底,跟着儿子进了厅堂。
窦昭接到纪咏的贺礼,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她看过香樟木匣子里的信,不由得哈哈大笑。
正巧素心端了厨房新做的桃苏进来,见状笑道:&ldo;纪少爷都在信里说了些什么?&rdo;窦昭一面将信收起来,一面笑道:&ldo;他说这次廷试开始的时候,皇上曾在大殿里逛了一圈,见他年轻最小,还仔细地打量了他两眼。
他怀疑皇上根本就没有看他的文章,不过是因为他年轻最小,所以点了他做探花。
他仔细看过状元蔡固元的文章,说没有他写得好……&rdo;素心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窦昭尝了尝桃苏,道:&ldo;纪表哥这个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明明知道我的生辰,却偏要等自己中了探花郎才送了贺礼来。
要是他这科落第,只怕好几年都不会理睬我了。
说到底,还是记得我说他和窦明胡闹的话。
&rdo;素心点头,帮窦昭斟了杯茶,道:&ldo;纪少爷这个人,虽然十分的骄傲,却为人坦荡,反而好相处。
&rdo;&ldo;谁说不是。
&rdo;窦昭笑着去了书房,&ldo;我来给他回封信‐‐估计天下的人都觉得他此刻定是春风得意,踌躇满志,恐怕只有他认为这个探花郎是种羞ru,连提都不想提起!
&rdo;素心想想,觉得纪咏还就真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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