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按照存放的地点、使用过的地点和时间,那些人的档案被分门别类。
舒临安调出八月三十日那天的记录,一个人的照片与信息出现中在屏幕中,面色苍白、眼圈发青、胡子刮得一丝不苟的男人阴鸷地盯着他。
舒临安啧了一声,在心里记下他的信息。
然后他翻看最近两周的记录,是一片空白。
舒临安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慕雅酒店的案子一定与舒平远无关。
这个人不会做得这么粗糙,粗糙得仿佛精心设计。
能这么精心设计的,会是谁呢?这里的记录只有执行者、时间、地点和级别,并没有受害人的信息。
要知道每个事件的详情,得一件件地查,很费工夫。
幸而他有工具去执行。
这里的电脑没有联网,也不能接任何外接设备,舒临安拿出手机,记下级别最高的那些记录,然后发给能帮他查这些记录的人。
筛选、猜测、在心里勾出一幅各个案件的时空地图,这花了他将近三个小时。
结束后他关上屏幕,陷进椅子,让大脑沉入一片空白。
这是他的愿望,但没有成功。
余光看了这么久,挂毯的斑斓好像印入了他的脑海,即使闭上眼,幻觉也变成了彩色的狂欢的声影。
舒临安唇角缓缓抬起,拇指指节在唇边摩挲。
他不知不觉咬破了指节,血顺着手腕流下来,幻觉中的色彩也跟着像被水泼了的画一样洇开,流出画布。
舒临安舔掉手腕上的血,感觉脑中的空白终于小小战胜了扭曲的幻象。
他试图让那片空白扩大,但大厅四周的线条与色彩总不断向他挤压而来。
站起身带出的椅子声响被地毯掩去,空间里只有他脑中的声音。
他拎起桌上的手电,打开,在楼梯前方关上灯。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他逃离一般踏上楼梯,借着一束冷光离开那辉煌的厅堂。
从书房一路穿过走廊,在另一边的尽头是他的房间。
小时候,他经常觉得他的房间门外就是一道峡谷,他打开门,其他人都在很远的地方,他根本跨不过去。
他一碗粥刚见底,一碟烧卖就被推到了面前。
舒临安抬头,靳北看着他,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
“再吃点。”
“嗯……”
舒临安看着满满的碟子,犹豫地抬头,“我饱了。”
“不要紧,慢慢吃。”
“……”
舒临安拿起筷子,筷子尖在碗里蹭了蹭,靳北就直接夹起一块烧卖送到了舒临安嘴边。
舒临安愣了一下,视线从靳北的脸滑到眼前的烧卖,低头咬了一口,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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