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慎再舍不得，也明白老师说的是实情。
一边洪大少倒是默默听了进去，分心想着假设真的推向市场，这东西有没有利润可言。
等他回神继续听，方思慎正跟华鼎松讲年前给他那些生活困难的老朋友及遗孀后人汇款的事，拿出折子和银行单据给老师过目。
洪鑫垚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一声不吭在旁边待着，不去打搅。
到了饭点，食堂工作人员如约送餐过来，口味品种搭配合理丰富，但并没有多到浪费的地步。
额外加菜须单独付钱，华鼎松伸手到抽屉里摸钱袋子，送餐的道：&ldo;已经付完了。
&rdo;老头依然把钱袋子摸了出来：&ldo;上学没工作，还吃爹妈的，不要他付。
&rdo;洪鑫垚赶忙道：&ldo;我早就自己挣钱了，真的，保证不吃爹妈。
再说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这太应该了。
让您付钱，那我成什么了？&rdo;转头向方思慎求助，&ldo;方老师……&rdo;方思慎道：&ldo;老师，您让他付吧。
他会挣钱。
&rdo;华鼎松眯眼笑：&ldo;学问不行，挣钱挺行，啊？&rdo;洪鑫垚装傻：&ldo;嘿嘿……&rdo;嘿了半天，憋出三个字，&ldo;您过奖。
&rdo;一顿饭吃得也算其乐融融，临走，洪大少问：&ldo;华教授，我下回还能再来吗？&rdo;&ldo;你想来就来吧。
&rdo;&ldo;嘿，谢谢您。
&rdo;华鼎松瞅着他：&ldo;难得你知道自己没学问，这就比许多人强。
再说，你不是还有一颗向往学问的心吗？哈哈……&rdo;两人上了车，洪鑫垚笑道：&ldo;老头真好玩。
&rdo;&ldo;叫老师。
&rdo;&ldo;那他还不乐意我叫呢。
&rdo;低头俯身，给方思慎系上安全带，&ldo;难怪你喜欢他，是个好人。
&rdo;抬起头，看住面前的人：&ldo;不过，还是你最好。
&rdo;距离就在呼吸之间，一切都仿佛瞬间升到令人窒息的高温，眼前一片模糊。
方思慎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觉得喘不过气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ldo;去哪里？&rdo;&ldo;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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