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信纸只有一页,路随看完脸都黑了。
一页纸上大半页雾茫茫都在赞美我国的邮政系统。
说是以前网购时,还以为快递才是全中国女人的最爱,现在才明白小山村里没有快递,但是邮递员每天都很勤劳的骑着自行车来送信、收信,是广大人民群众最坚实可靠的朋友。
现在她看到绿色就觉得很贴心。
&ldo;本来想多写点儿的,但是好像写多了会超重,八毛钱的邮票就不够了。
&rdo;最后雾茫茫又提了几句杨丽和其他同事对路随的赞美,然后写道:你千万别再来了,对比之后她们对自家老公都产生了各种不满情绪,你这样是影响社会稳定,不利社会和谐。
勿念,拜拜。
回到书房,路随提起笔就给雾茫茫回了一封信,只有一句话,&ldo;你字真丑,该练练了,随信附上钢笔字帖一本。
&rdo;在雾茫茫收到这封信之前,路随这边每天都有一份狗。
屎黄的信寄到。
雾茫茫的信是越写越顺手,什么鸡皮蒜毛的事儿都会一一告诉路随。
比如,清肠胶囊吃了很有效,刚来那几天脸上长的逗逗已经消失了。
又比如,今天蹲在地上刷土的时候,刷出了半截蚯蚓,她已经学会不尖叫了。
再比如,她再也不想吃馒头了,请路随将来也不要在面前提馒头两个字。
当然也有开心的事情,比如隔壁王嫂家的高中生回家了,在山上采了一把野花送给她,野花特别漂亮,她从来没见过。
……再两个礼拜后,雾茫茫就收到了路随给她写的&ldo;没有。
&rdo;老彼得回道。
下午路随并没有直接去宁峥的生日派对,先回的路宅想看看雾茫茫的信,这么久以来,雾茫茫基本都保持着每天一封信的节奏。
路随闻言眉头立即就皱在了一起,一边上楼一边对老彼得道:&ldo;替我安排明天早晨的飞机。
&rdo;二楼走廊里,路随吩咐完老彼得,就开始给彭泽打电话,&ldo;把我后面五天的行程都空出来。
&rdo;听见开门声,又听见关门声,雾茫茫这才从自己卧室里出去,她垫着脚尖走路,生怕被路随听见。
走廊尽头还站着老彼得,雾茫茫笑着向他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万分感谢。
雾茫茫将耳朵贴在门上,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才开门进了路随的卧室。
路随此时已经进了浴室,雾茫茫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扒掉,然后就开始犹豫。
究竟是该直接躺上床凹一个贵妃醉酒的造型呢?还是换一件路随的衬衣去浴室上演湿身的诱惑呢?两部戏她都想演,纠结。
不过到底是相思之情泛滥成灾,少看一秒都是折磨,雾茫茫挑了一件路随的衬衣,然后在脖子上晃悠悠地挂了一条路随的领带,轻轻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透过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门,雾茫茫默默地欣赏了三秒路随身材的光影,然后就被一只手大力地拉进了淋浴间。
莲蓬头的水浇了雾茫茫一脸,然后又被口水舔了一身。
这热烈程度让雾茫茫觉得,哪怕是凉水都能被路随给造沸腾了不可。
半梦半醒间,雾茫茫发着晕地想,浴室羞耻py什么的以后再也不能玩儿了,完全站不稳,而且瓷砖又硬又滑,可怜她的膝盖和小腰。
&ldo;你们项目组的工作完成了?&rdo;路随手里拿着药酒正替雾茫茫揉着膝盖。
&ldo;没有啊。
&rdo;雾茫茫打了个打哈欠,强撑开一点儿眼皮答道,&ldo;就放了两天假,轮休。
神仙也熬不住两个月一天不落的工作啊。
&rdo;&ldo;两天?那你怎么回来的?&rdo;路随的声音突然就低沉了三度。
不过雾茫茫这会儿睡眠不足,脑子有些转不动,所以闭着眼睛慢吞吞地道:&ldo;早晨四点就起床赶路了,坐的六点那趟早班车到县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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