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俞姝问她,“那大小姐怎么办?”
俞姝心想,要是想让穆行州走到大小姐想得那一步,少说还得一年半载。
但詹淑贤却没这个时间,“下晌,你再把他叫过来,咱们这般……”
她说完,俞姝脸都有点红了,“大小姐,您……真想好了?那到底是您的……”
“贞洁么?”
詹淑贤无所谓地笑起来,“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全看同什么相比了。”
她越发无所谓起来。
“这些不过是男人加之于女人的罢了,他们让女人离开自家,去婆家度日,让女子困在内宅,生儿育女,需要联姻便用来联姻,需要和亲便送去和亲,便是丈夫死了,还要守寡挣个贞节牌坊。
女人为什么要按照他们说得做?为什么不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这些想法可把俞姝惊住了。
但细细想来,也并不惊人。
或许千千万万女人都不能,但眼前这位,是老定国公唯一的血脉,她本就是最尊贵的存在。
俞姝依照她所言一一应了下来,便退下去准备了。
詹淑贤懒洋洋地支了胳膊在桌边。
她幽幽道着,“人生在世,不去牺牲旁人,便会被旁人牺牲……人啊,总得为自己多谋划。”
……
穆行州下晌过来的时候,亲自带了一盆大红色的金边菊花。
大小姐向来是喜欢这等热闹颜色的,只是因为身子不好,总要静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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