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想沄逸想疯了,才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从开始的牡丹香,到后来那冰白的手指,还有这个声音,我都无一不和沄逸联系在一起。
斯人已逝,我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ldo;是啊,少爷,是不是吵着您午睡了?&rdo;一个少年清朗的嗓音让我烦躁,屋子里有别人,我的窥探计划会有些麻烦。
手指早偷偷的点破了窗户,我凑上眼睛往屋子里瞧去。
屋子里有些暗,显然是为了让那男子更好的休憩而安排的,却让身在外面阳光下的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适应了半天,眼神也只能看到浅色的床帏边,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正毕恭毕敬的站着,双手垂落,面对着眼前那一层床帐。
&ldo;没有,这里很幽静听不到半点嘈杂,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看过武林中人的比武,有些好奇,反倒睡不着了。
&rdo;床帐中的男人声音温暖而平和,带着几分浅笑的语气让屋外的我怦然心动。
心动,因为那声音,那说话中的语速,习惯的咬字特色,都太象沄逸。
可是他的温厚,却又不似了。
该死的床帐,挡的够严实,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能看到那个小萝卜头和一双榻边的鞋,恨不能眼睛中喷出两股火苗,把纱帐给我烧穿。
&ldo;啊!
&rdo;小男孩紧张的动了动,&ldo;少爷你想去看比武?&rdo;&ldo;是啊。
&rdo;一只手从纱帐里伸了出来,完美无瑕,晶莹剔透,&ldo;不要你伺候更衣,把我的衣衫给我。
&rdo;小男孩木然的拿过一旁的衣衫,轻手轻脚的递入帐中,可怜的我,想看美男更衣都不行,真衰。
可是我的眼睛没有放过那衣衫的颜色,在递入帐中的瞬间,我清楚的断定,那是霜白色,如冰花霜雾凝结在窗边的那种冷冷颜色‐‐沄逸最爱的颜色。
就这一个颜色,让我死了的心又飞速的跳动了起来,今天不见到这个男人的脸,老娘我不走了。
&ldo;哎呀!
&rdo;小男孩仿佛突然醒了过来,&ldo;少爷,是,是我伺候的,还有,还有您的身子去看比武,会不会,会不会受到惊吓?盟主交代说您还是不要去的好。
&rdo;&ldo;为什么?&rdo;还是温暖的语调,柔柔的,却有不容置疑的威慑力,&ldo;我的身体很好,给我个真实的理由。
&rdo;小男孩的身体一抖,话语都不带磕巴的直接溜了出来,&ldo;盟主不想让外面的江湖人士看到您,他们太粗鲁,您太,太,太……&rdo;太了半天小家伙挠挠头,&ldo;太神仙。
&rdo;&ldo;呵呵……&rdo;帐子里一阵轻笑,暖暖的,&ldo;童言无忌,神仙都是用来说老头子的,要么就是快死了才叫登仙,你是想说我老,还是想说我快死了?&rdo;&ldo;琉璃不敢!
&rdo;男孩刚想跪下,床帐一抖,已经被双手分开了,男孩飞快的伸出手,扶了上去,嘴里还小声的嗫嚅着,&ldo;琉璃以前以为我家少爷是天下第一美人,见过您才知道,什么,什么叫神仙哥哥。
&rdo;我屏住呼吸,瞪着眼睛连眨也不敢眨,暗自等待着。
就要看到了,就要看到了……人影宛然,优雅的从床上飘立,大幅的衣袍顺势如流水一般滑落,遮掩了完美的身形,发丝如云,散落腿弯边。
我,我,我,我草!
有这样的男人?你窝在床上穿衣服不要人伺候那是你自己贱的难过,但是你起床脸都不洗就蒙面,这就过分了吧,漂亮归漂亮,你不爱干净怎么行,还神仙哥哥?一方面巾,从上到下,严严实实,连一点肌肤的边都没露,挡的那叫一个完整。
要看,只有一个办法了。
冲进去,直接点倒两个,掀了面纱看。
就一块布,还想挡得住我?我嘴角刚刚抽起一缕笑容,都没来得及展开,那位神经,不,神仙哥哥突然脚下一绊,似乎是撞到了什么,身体软软的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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