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漂亮归漂亮,但空手索取就不是淑女品格了。
晏歌没有直言与否,只是道称赞说那些画很生动,几乎与真花无异。
姜知晓说,可能是因为开着花店,天天看见花的原因,时间一久,提笔画起来自然就像了。
去小区的一路,丝雨绵绵扑面,裹挟了一阵的凉意,是深秋初冬时的冷空气。
缠绵雨夜里,有车辆打着头灯驶来。
两人向一侧避让,车辆遂驶入小区门禁,后视镜逐渐拉开了视域,从晏歌与姜知晓扫向其后:矮小身材的男人黑衣黑裤,颜色暗沉,藏匿在夜的阴影里。
隔了一段距离,男人跟在二人身后,不远亦不近。
蓝牙耳机在耳,他眉宇低垂,嘴唇蠕动微微。
“跟上了。”
“多了一个女的,不碍事。”
“嗯。”
“待会儿你堵前面,我堵后面。”
“……”
走在前的人对此无知无觉,直至经过单元前窄径,有瘦而高挑的男人站在前,身形被昏灯拉成了长影。
晏歌二人向前走时,他亦随之相向而行。
彼此距离拉近,行将撞上,晏歌与姜知晓便向左避,高瘦的男人却也随其后地往左方堵住,不出声,不避让,只是看向二人,鸭舌帽下的脸面无表情。
撞见来人,晏歌握在伞柄的手收紧。
跟踪她的人,来了。
从上周五到今天,对方跟踪了她整整四天时间,虽然不明原因,但显然绝非善类。
今晚终于现了形,心脏砰砰直跳着,晏歌侧目去看姜知晓,“不用管我了,你先走吧。”
视线相迎,姜知晓眉目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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