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幅度有些大,咖啡洒了出来,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在他白色的衬衣上留下一片一片污垢。
“呀!”
女秘书低呼了一声,左右张望了两眼,看到茶几上有纸巾,便走了过去。
很快,女秘书就回到了陆半城的身边,拿着纸巾,冲着陆半城的胳膊上擦去:“陆总,我先帮您简单地擦一擦,等会儿您把衣服脱了,我帮您洗洗吧……”
女秘书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话,陆半城一个字都没听见,面色恍惚的转头看向了窗外。
夜色深深,灯火阑珊,她喝了那么多酒,身体还没好,大半夜跑出去,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陆总,擦不干净,您还是脱了吧?”
女秘书看陆半城定定的望着窗外的夜色,良久都没反应,便伸出手,摇了摇他的胳膊。
陆半城浑身打了个颤,缓缓地扭头,看向了女秘书。
“陆总,咖啡杯我帮您拿着,您把衣服脱了……”
女秘书的话还没说完,陆半城就抽走了被她抓着衣襟的胳膊,指了一下玄关处:“走!”
“陆总?”
女秘书嘟了嘟嘴,有些不情愿。
“我让你也给我滚!”
陆半城像是耐性耗完一般,将手中的咖啡杯,狠狠的丢了出去。
伴随着一道脆响声,咖啡杯碎裂成片。
女秘书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望着陆半城,没敢再开口说话。
陆半城看她站在原处还没走,又怒吼了一声:“滚!”
女秘书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慌促的转身,拎了包,就冲出了陆半城的公寓。
伴随着门再一次被关上,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了陆半城一个人。
他在原地默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一边脱脏掉的衬衣,一边冲着主卧走去。
推开浴室的门,站在花洒下,准备冲一个热水澡睡觉,结果越冲,越心烦意乱,最后还没洗完,就猛地关了水龙头,胡乱的抽了浴巾,擦干净身体,连头发都没擦,找了一身衣服穿上,拿着车钥匙,也离开了家。
-秦芷爱嫁给了顾余生,已经许久都没去住过出租房了。
许温暖在陆半城提出搬到他家住后,想着出租房空着,浪费钱,便找了房东退了租。
现在深更半夜,她醉醺醺的,回了家,只会让父母担忧。
许温暖从电梯出来,在路边站了会儿,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公司。
接近深夜十二点的公司里,除了一楼的保安室里有人值班外,空无一人。
许温暖坐在办公桌前,面对周围可怕的寂静,不知怎么,眼底忽然就漫起一抹酸疼。
☆、从我这里搬出去吧(一)眼底的雾气还没形成,她便抬起手,捂着脸,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将想落泪的冲动,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已不再是吴昊的女朋友,不像是曾经那十年里,难过伤心时,可以依靠在他肩膀上哭。
现在的她,只有她自己了,哪怕一个人在夜深人静里哭到肝肠寸断,也不会有人心疼、有人关心。
所以,没什么好哭的。
更何况,陆半城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她又何必为他落泪?他不就是抢了她的合同,当着别的女人面给了她一些难堪吗?不就是他们两个曾经有些交集,他现如今过得依旧风光无限,而她煎熬苦难,今晚对比鲜明了一些吗?一个女人,可以撒娇,可以哭泣,可以软弱,那是因为她的身后有一个深爱纵容她的男人。
而她,在吴昊背叛她时,在陆半城强-奸她时,在她打掉不该存在的孩子时,她的路,除了坚强和对自己好些之外,再无其他的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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