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的心又是那么的急,急于直接知道真相,急于直接找出善恶,急于直接辨出美丑……
他这样做,总有他的深意,话到最后,终究转到儒释道的境界了。
其实,我这么做,总有我的深意。
热闹的马路在此刻也睡着了,路面像是有呼吸般,一会儿鼓起肚子,一会儿落下肚子。
路灯点点,越亮越寂然。
在这个时候回老家,我的深意也是有几层的。
首先,在敬叔家我真的睡不着,睡不着;其次,总觉得丢了什么在家里,找不到,找不到;第三,我总预感,回去老家,要碰见到什么,不好说,不好说。
我习惯,也喜欢,直接撩起面纱,看看你是魑魅魍魉还是琴瑟琵琶。
像有了灵犀一样,顺叔开了门,毫无倦态,满脸的戏,挤眉弄眼的,撅着嘴朝着那幢大房子,还以为我不懂,就着急地过来,我赶紧将车窗摇下,顺叔走近,趴在窗门上,笑着,脸上那两道深纹就更加的明显了;似乎每一次笑,都加重加深了纹路,这个纹路上拉下眉毛,下镂刻着双颊,将土黄的老脸切割,透过刀口,灵魂是那么容易就能出窍。
“顺叔,您又喝酒了,”
他一张嘴,我的“小乖乖”
还没喊全,扑面就是一股酒气熏来~
“哎呀,我的小乖乖,闻出来了,闻出来了,哼哼~”
说完便微笑着把脸侧过去,不住地抿着嘴,趴在车窗的胳膊散发的仍旧是酒气,那枯瘦而黑黢黢的手,指甲厚厚的,黑黑的,然后是不自觉地抽搐!
“顺叔,您的手怎么了?”
我刚要去抓那只手看个究竟,他立刻抽身退了两步,然后笑了笑,
“没事没事,喝酒就不受控制了,酒过就好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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