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两遍，章舒华便犹豫了几分，“我再想想，我跟你去我娘要不放心，我爹晓得了要不高兴。”
冯靳洲说道：“跟着我有什么不放心？你爹有意见他也不敢提。”
章舒华白他一眼。
正说着，楼下传来声响，没一会儿阿可来叫门，“督军，大小姐，拍照的人到了。”
拍照？
章舒华还在疑惑，冯靳洲已经让开了门，“进来吧。”
章舒华侧头看去，还真看到两个师傅搬着机器在外头候着，她收回视线，问冯靳洲，“拍照？”
冯靳洲点头，“拍了登报，明天你跟我回去。”
没得商量，明天跟他回去。
章舒华正要说话，听到他问她，“我先前有些力不从心，都漏了，如今来弥补不算晚吧？”
章舒华听他柔和的语气，脾气是彻底没了，“不晚。”
人活着最重要。
她要求不高。
冯靳洲跟她说完，才跟带着师傅们上来的孙进说：“先备着，好了跟他们说。”
章舒华要先吃饭。
她一顿饭吃了好一会儿，中间还跑去吐了一回儿，吐完了回来再继续吃。
冯靳洲陪着，也不催，到最后连饭菜都冷了。
算算吐掉的，她其实也没吃下去多少。
一旁的两位师傅已经候了多时，章舒华不好意思叫他们一直等着。
她强撑着精神，让阿可帮忙换了衣服。
看来看去还是月白最合适她，冯靳洲也帮着她最后定了那一身月白。
她一直呆在家里，都没怎么收拾，头发也许久没有洗过了，她都怀疑是不是发臭了。
章舒华要阿可盘起来，冯靳洲在一旁倚着身子指手画脚，“不用，放下来，跟原先一样。”
跟原先一样，垂下来，前面扎起来，绾到后面别住就好。
章舒华还不晓得冯靳洲居然念旧。
她梳扮好，抬头看冯靳洲的眼神带着些探究。
阿可正好侧开，章舒华稍稍挪过去一些，靠近冯靳洲，低声问：“冯靳洲，你……是不是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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