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太低估他了,比起这番话,之前的痛苦根本称不上&ldo;痛苦&rdo;……真的称不上,比起一个你最爱、最相信的男人口口声声只爱你一个人,却不能和你在一起,还有什么称得上痛苦。
我默默离开,他没有纠缠和挽留,只问我最后一句:&ldo;你能原谅我吗?&rdo;&ldo;能。
&rdo;我告诉他:&ldo;等你死的时候。
&rdo;这段感情以最丑陋的方式彻底结束以后。
我再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大哭一场,发泄出心里的愤懑,可眼泪就像干涸了,一滴都掉不下来。
叶正宸没有再找过我。
但有时我会收到陌生的e-ail,没有正文,没有署名,附件里存着关于我研究的细菌的最新资料,某些重点的地方标注了红色。
我下载下来,细细地读。
我还收到过东京寄来的邮件,比利时leonidas的现制巧克力,包裹上没有邮寄人信息。
可可脂仍丝滑香浓,我已吃不出甜味。
还有一次回家的途中,我的自行车链子断了,我推着车子走回公寓,用了整整一个小时。
第二天我问清楚哪里有修车的地方,正准备推自行车去修理,却发现它已经被人修好,连不太灵敏的刹车闸也被修好了,很多磨合处还加了润滑油…………那天,我站在细菌培植室里看细菌,人恍恍惚惚,忘了时间。
我当然知道是谁做的,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挽回,想补偿,还是已经习惯了对我好,就像我已经习惯了接受着这好。
等我发现对面楼里的灯灭了,我才想起看表,竟然凌晨一点了。
我从实验室走出来,脱下防护服,站在电梯门口……整个楼里死气沉沉的寂静,不时飘过消毒水的味道。
我用双臂环住胸口,背后似有一阵阴森森的风。
电梯到了,门打开,我急忙向前迈了一步,随即又退回原地,因为我看见一身白大褂的叶正宸站在里面,白色穿在他身上,永远那么神圣,与阴森的黑夜格格不入。
我深深望着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一个人,明明站的很近,迈出一步就能站到他身边,而我却只能远远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的一刻,他快速按住了&ldo;开门键&rdo;,我在他眼中看到期待。
我不动,他也不动,我们维持着等待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真相的亲请淡定,叶子是有苦衷的。
3535、恩情绝…我看着他的手腕上的表,黑漆漆的海鸥表,秒针在一下下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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