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凑合,放这儿吧。”
他矜持地点了点头。
鹿白松了口气。
一想到接下来的话,方才的心如止水又掀起波浪了。
“先生,您,就是吧,我有点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言辞闪烁,面露难色。
窦贵生扬了扬眉:“有话快说,磨叽什么。”
“是,先生。”
鹿白顿时泄气。
跟不喜欢的人开口求情,实在太伤人脸面,但一旦开了头,尊严什么的霎时便被抛到九霄云外,脸皮也能理所当然地变厚。
从极为讨厌到讨厌,从讨厌再到不喜欢,期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容不得鹿白细想。
“昨日祭祀大典,圣上体恤十六殿下身弱体虚,特意安排在廊内观礼。
殿下铭感五内,本想亲自到圣上和皇后跟前谢恩,但近日圣上忙于政事,难以抽身,殿下实在不忍前去打扰,想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
依先生所见……殿下该不该去,该何时去?”
殿下,殿下,整日就知道殿下。
梅子糖也是殿下给买的,傻子才当个宝!
她也不想想,单是圣上能想到这主意吗?要不是有人旁敲侧击,她和那狗屁殿下不早叫日头晒晕了!
一股邪火噌地钻了出来,窦贵生垂下睫毛,又露出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十六殿下叫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
鹿白果断道:“我与殿下本是一体,不敢自作主张。”
回答者自觉准备充分,对答如流,正中考点。
窦贵生右眼眼尾抽搐了一下。
十六皇子是,演戏成瘾?满屋墨香外,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柑橘清香,仿佛平地升起一阵叫鹿白的风暴。
彼时窦贵生深陷烦躁之中,觉得学生和干儿子都忤逆不孝,气煞人也。
但不出几日,再想起屋中的味道时,他便觉出事情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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