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中那个红衣胜火的女子,一辈子活得张扬热烈。
养母睁开眼睛,也打量她,偶尔也说出“也必是个惑人的妖物”
这种奇怪的话来。
那些年她小小的幸福着。
顾家人都很和气,除了那个三叔凶神恶煞,其他人待她都算得上不错。
她唯有遗憾,是为着养父和养母感情不合。
自打她来,那种不合似乎更严重些。
背着人,养母红着眼睛说“你心里始终有她对不对,瞧着那小野种的模样,你的刻骨相思才能缓解一二是吗?”
她倚在墙根下,为着这些她并不能完全理解的话而哭红了眼睛。
她渴望一个和美的家,她害怕争执,害怕那歇斯底里的哭声和斥骂。
养母终是不快的,后来腹中骨肉没了,她也再没了生的希望。
养母走得时候,才三十岁不到,她还十分年轻。
养父痛苦不已,悔疚不已。
走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妻,更又自己久久渴盼着的的孩子。
养父终究没能留下一男半女,他这一辈子,唯有周莺这么一个养女。
如今,这养女却背地里和自己的三叔有了牵连。
周莺捂住脸,不敢想下去了。
若有一日她和顾长钧之间被人发觉,她该如何面对那些给她一片避风港的人?
帘子哗地被人掀开了,春熙红着眼站在那儿,她咬着唇,紧紧望着周莺。
周莺站起身,张了张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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